童子嫻沒有作聲,淡淡的笑了笑,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拍戲時的緊張與不安,再想到劉欣妍的局促和惶恐,時光流逝啊,仿佛自己老了很多似的,童子嫻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
“在想什麼呢,這麼開心?”劉欣妍眨著長長的睫毛好奇的問。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在劇組的一些趣事兒!”
“哦,哎!我到了!”劉欣妍指著前麵一座繁華的別墅說。
“嗬嗬,好啊,看來你這位朋友很有錢哦!”童子嫻打趣的說。
劉欣妍尷尬的笑了笑,下了車,衝童子嫻擺擺手便走進了別墅。
看著劉欣妍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童子嫻才調轉車頭離去。
童子嫻剛打開門,就聽到白雅晴溫柔的聲音從一側傳來:“思思!”
“雅晴!”童子嫻微笑著迎上她,“還沒有休息?”
“嗯,”白雅晴點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進來坐坐吧!”童子嫻引著白雅晴進入房間,給她倒了杯水。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了話語,三年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童子嫻不知道白雅晴這三年在美國是如何度過的,身邊都有哪些人,都經曆著哪些事,更不知道白雅晴與嚴謹的感情生活,雖然想知道她的一切,但卻不想開口,確切的是不敢問。
“咳咳,”童子嫻輕咳兩聲,微微一笑,溫和的說道,“那個,雅晴,天色不早了,明天……”
“思思,你這三年過的好嗎?”白雅晴放下杯子,握住童子嫻的手,三年間,思思經曆的一切,梅琪都告訴自己了,可是在她最難熬的時候,自己卻沒有陪在她身邊。
童子嫻一怔,剛要開口,手機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鈴聲是她們拍的《新梁祝》主題曲——《化蝶》。童子嫻拿出手機一看,對白雅晴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手機,便走進了臥室。
“喂,雨涵!”童子嫻掩上臥室的門,接通了電話。
“子嫻,你休息了嗎?”
“還沒有呢,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休息?安安呢,睡了沒?”
“嗯,她已經睡了,你們今晚聚餐,我就猜你肯定又喝多了,對不對?”蕭雨涵擔憂的埋怨道。
“沒有啦,沒有喝多少,今晚……本來聚餐結束了,打算回酒店休息的,又去送了送劇組的一個演員,所以剛回來!”童子嫻耐著性子解釋道。
“哦,那你快洗漱一下休息吧,晚安!”
“晚安!”童子嫻柔聲說完便掛了電話。
“雅晴!”童子嫻一拉開房門,就看到白雅晴怔怔的站在門口,眉頭蹙了蹙。
“我……我是想跟你說一聲,我先回去了!”白雅晴說完轉身就走。
“哎,雅晴!”童子嫻著急的抓住白雅晴的手,指著手機下意識的解釋道,“那個……”
白雅晴微笑的凝視著童子嫻的眼睛,見她半天沒有吞吐出一句話,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不等童子嫻反應過來就抽出手離去。
看著白雅晴落寞的背景,童子嫻的胳膊從半空中漸漸垂下來,張了張嘴,而後低下頭咬咬嘴唇,始終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坐在後座的童子嫻從反光鏡裏看到白雅晴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心驀地疼了一下,細想一思量,仿佛從見到她那一刻開始,她的神色仿佛就一直這樣疲倦。同樣反光鏡裏看到的還有施敏依那時不時看向白雅晴的關懷的眼神。
“子嫻!”剛來到片場,童子嫻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轉身一看,原來是劉欣妍,剛剛從車上下來。
童子嫻微笑著擺了擺手,穿過她的肩膀探頭一瞧,看到一輛豪華的保時捷正開動車子緩緩離去,駕駛座上是一位十分帥氣的人,戴著時尚的墨鏡。
“你男朋友?好帥哦!”童子嫻朝車子的方向挑了挑眉,玩笑的說。
“嗬嗬,”劉欣妍訕訕的笑了笑,向童子嫻身邊的白雅晴和施敏依打著招呼,“白導,施導!”
“嗯,”兩人微笑著點點頭,施敏依便將目光轉向白雅晴,“我們先去休息室吧,外麵冷!”說完便攜白雅晴徑直離去。
“施導對白導真好!”劉欣妍順著童子嫻的目光看向兩人,感歎道。
“嗬嗬,”童子嫻收回目光,順著劉欣妍的話說,“是啊!”
“我先去化妝間了,”劉欣妍淺淺一笑,柔聲道。
“嗯,好,你先去吧,我去片場等你們!”童子嫻點點頭。
今天主要拍攝納蘭明珠的發家史,從大內侍衛到權傾天下的丞相,也就是納蘭性德小時候的樣子,小名喚作:冬郎。
冬郎自小受到萬般寵愛,在偌大的納蘭府裏和丫鬟家丁一起追逐打鬧,或是舞文弄墨,小小年紀便對中原文化充滿了偌大的興趣,整天沒事就往納蘭明珠的書房鑽,雖是滿人,卻精通漢人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