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沈長清躺在病床上聽著窗外的知了聲。
護士拿著病曆本,看著病床上眯著眼睛的沈長清。
“沈小姐……時間到了!”
沈長清緩緩睜開眼睛,稍稍移了下身子。
“護士小姐,再給我十分鍾吧!我想聽聽這知了聲,或許這是我最後一個夏天了,最後一次聽我最討厭的知了聲……”
護士站在床邊,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床上的沈長清。
想到以前,沈長清最討厭夏天了,因為夏天會有很多帶翅膀的蟲子,尤其最討厭知了,特吵。
以前總覺得自己時間很多,放肆的揮霍,而現在十分鍾太寶貴了。
十分鍾到了。
“沈小姐……該走了!”
沈長清依然眯著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或許……夏天的知了,知道我要離開了吧!”
護士往門外看了一眼,又進來了幾位護士和醫生,推著病床,走向了手術室。
robin酒吧。
酒吧的收入和營業主要靠晚上,白天都處於打烊狀態。
陸東霖著急的從酒吧大門衝進來,直直往吧台走去。
一把抓住羅賓的衣領。“她在哪兒?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
羅賓依然不顧陸東霖,擦著杯子。
陸東霖喘著氣,看見羅賓沒有任何的反應,更加生氣了,瞪直了雙眼,衝著羅賓怒吼:“說話啊!她在哪兒……”
經過陸東霖的怒吼,似乎是有了些效果,羅賓終於把視線移開了手裏的杯子,冷冷的看著陸東霖,依然沒有絲毫想要回答陸東霖的問題。
“混蛋!”
陸東霖一拳打在羅賓的左臉上,羅賓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羅賓伸出手抹去了嘴角的血。
站起來猛地一拳打在陸東霖臉上,連續幾個熟悉的動作就把陸東霖撂倒在地上,羅賓又狠狠地打了幾拳。
男人之間,沒有什麼事情是拳頭不能解決的,打完之後,依然是朋友。
羅賓的最後一拳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眼下這個男人並不是打不贏自己,而是他不願再打了,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是她心尖上的人,她舍不得讓他受傷。
羅賓收回自己的拳頭,從陸東霖身上起開,回到了吧台內,調了一杯酒,把酒杯推給了吧台外的陸東霖。
“這是長清最愛喝的酒……嚐嚐吧!”
陸東霖拿起酒杯,看著炫麗色彩的酒,喝了一口。“她還是那樣……喜歡炫麗的色彩。”
羅賓用布繼續擦著酒杯:“長清她……明明就不會喝酒,卻每次都吵著要喝。”
陸東霖發下酒杯,看著擦著杯子的羅賓,“剛才……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能告訴我,她在哪嗎?我找不到她……”
“你……她一定不想我告訴你。”
“求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裏?”陸東霖著急的快要哭出來。
羅賓轉過身從抽屜裏拿出來了一個u盤,和一張紙,紙上寫著一個地址和密碼,遞給了陸東霖。
“u盤裏,有段視頻,你回家再看吧!這個地址……你值得去看一看,密碼是你的生日。”
陸東霖急忙接過,“她在那裏嗎?”
羅賓的眼神突然暗淡下去了,眼眶擠滿了淚水,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不在!”
“那她究竟在哪裏?”
“臨山”
“臨山?她在臨山幹什麼?”
“長清她……她死了,墓碑就在臨山”羅賓再也包不住眼眶裏滾燙的淚,幾滴滾燙的水滴極速的往下掉。
她死了。這三個字就像晴天霹靂一般,震得陸東霖失了神,久久不敢相信,可是傳來的陣陣心痛卻是那麼的真實。
“不會的,不會的,一個星期前,她還好好的在我麵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