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雪依剛才是被簡優拉進來的,沒有做好呼吸準備,此時已經有些憋不住了,她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好不容易等到巡捕們離開了,聽到關門聲的梵雪依,立刻迫不及待的從水中鑽了出來,大口的喘著氣。
頭發和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濕答答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材,看到這樣誘惑的美女濕身圖,簡優揚起了嘴角。
他彎起的眉角在看到梵雪依胸口的之後,逐漸認真了起來,被水打濕的白衫貼在身上,隱約能夠看到一片精巧的紅色,簡優立刻伸手毫無預兆的扒開了梵雪依的衣領,露出雪白的胸口來。
水豆腐般白嫩的胸口上,綻放著一朵紅的滴血的梅花。
“喂,你幹什麼呀?”在簡優拉開梵雪依的衣襟之後,梵雪依立刻反應過來,一手護在了胸前,另一隻手揚起來就要朝簡優的臉上扇去,“下流。”
簡優抬手接住梵雪依落下來的手,看著她,笑的比三月的春光還要燦爛,口中說著梵雪依聽不懂的話:“天不絕我。”
“你在說什麼啊,放手。”梵雪依掙開了簡優的手,從浴桶中跳了出來。雖說歌舞坊裏麵多是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可一個在這裏過夜的男人,明顯不會是多清高的人。
梵雪依擰了擰身上的水,沒好氣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剛才謝謝你了,告辭。”
一聽說梵雪依要走,簡優連忙從水中出來,拿了衣服披在身上就走過來攔住了梵雪依:“你要去哪?巡捕為什麼要抓你?”
因為剛才簡優無禮的舉動,他的目光落在身上,就好像在看自己的裸體一樣,非常不自在,梵雪依冷漠的說道:“這跟你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你若是凶犯,我窩藏凶犯,按照蒼雲帝國的律法,窩藏罪犯至少要收監三年,我三年的自由就在你的身上,你說這跟我有沒有關係?”簡優說道。
這分明就是在強詞奪理,梵雪依歎道:“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簡優說道,“你告訴我巡捕為什麼追你。”
“我告訴你,你就放我走對嗎?”梵雪依問道。
簡優點了點頭。
梵雪依笑道:“好,那我告訴你,我,在家是一個不受父母寵愛的二女兒,有一次大姐把我丟在山裏喂野狼,對此事我一直懷恨在心,所以,就在昨晚,他們都睡著了的時候,拿刀捅了大姐和父親,屍首被人發現,巡捕就追我咯,我說完了,告辭。”梵雪依胡亂編了一陣,說完就要走。
梵雪依語氣飄忽,不像是真的,簡優有些不信,想再次留住梵雪依的時候,梵雪依已經走到了門口,他伸手欲抓,打開房門的梵雪依忽然回過身一手拽掉了他披在身上的衣服,然後拔腿就跑了。
這時大門敞開著,不時地有客人從廊中經過,簡優如此一絲不掛,他連忙關了兩扇門,一手扶著門框,看著落在地上的衣服,簡優揚唇勾起一個殘冷的笑容。
既然天不絕他,讓他遇到了胸口有梅花痣的女人,那麼他就一定要得到她,然後,帶著宿命重返洛城。
既然那個女人是被巡捕追捕的,那麼要找到她,便不難。
梵雪依慌亂的從歌舞坊出來,小心翼翼的避開巡捕逃出了歌舞坊,在那之前,她躲入一個無人的空房間,便順手牽羊換了件幹衣服拿了些細軟。
當梵雪依來到當時被胖巡捕發現的小巷的時候,發現那裏空無一人,沒有了千皇和蘭熙的蹤跡。
而此時,千皇正坐在府衙的內堂中,悠然的轉著茶杯,下首站著泉州城城尹,城尹是個四五十歲的人,微微有些發福,他蹙眉看著千皇,不耐煩的問道:“這飯也吃了,茶你也喝了,快說,那個女殺人犯到底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