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雪依一笑,說:“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眾人紛紛點頭,跟出來的流雲宗弟子將兩人獵殺到的獵物分了分,綁到了馬上。
一行人在山道間揚起塵土,因為太陽快要落山,而山中又黑的比較快,所以眾人一路可謂是快馬加鞭。
他們回到流雲宗之後,便有人過來接了他們手中的馬拉去馬廄了。
梵雪依和尚早下馬後,便你一言我一言並肩笑著踏進了流雲宗的大門,進門後才剛走沒幾步,兩人便看到梵紫依板著一張臉擋在了兩人麵前。
梵雪依臉上的笑容未變,指著梵紫依對尚早說道:“少莊主,這一位便是我們的大小姐——紫依。”
“紫依。”打了一天獵,一身的汗水和塵土,尚早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之後走上前去,解下脖子上帶的玉墜朝前一遞,說道,“紫依,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呢,這玉墜我戴在身上已經有好多年了,送給你做見麵禮吧!”
在無念崖上待了一個月,梵紫依整個人明顯消瘦了許多,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中透露出來的傲氣卻是有增無減。
“你就是破封山莊的少莊主尚早?”梵紫依挑起眉肆意地打量著尚早,模樣就像是在挑選成衣店裏的挑選衣服一樣。
尚早的臉上保持著笑容,微微頷首,說道:“是的。”
尚早又抬了抬手,示意梵紫依接下自己的禮物,梵紫依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開口質問道:“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尚早順著梵紫依的目光望過去,看到梵雪依之後,笑道:“進山中狩獵的時候,碰巧遇到,所以就一起回來了。”
“你沒事不在你的蘭英閣好好待著,去山裏做什麼?”梵紫依盛氣淩人的走到梵雪依麵前逼問道。
梵雪依斂去臉上的笑容,神色冰冷地看著梵紫依,這流雲宗明裏暗裏沒幾個好人,既然不是她們的親人,也沒必要去討好去委曲求全。
“我去做什麼,跟你好像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們慢聊,告辭。”
對於上次被罰無念崖的事情,梵紫依心中漫漫的都是不忿,在無念崖呆的幾天並沒有讓她無念,反而心中的怨氣越積越多,到了一個臨界爆發的程度。
現在梵雪依對她如此冷言冷語,更加刺激了梵紫依,就在那股怒火就要爆發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長公主的聲音:“紫依。”
幾人的目光被長公主的聲音引過去,梵雪依看了一眼緩緩走過來的長公主之後,準備離開。
“雪依,你等一下。”
梵雪依剛剛抬腳長公主便開口喊住了梵雪依。
長公主走到幾人麵前,與尚早簡單的寒暄之後,梵雪依才開口說道:“長公主,有事?”
“是啊!”長公主臉帶著和煦的笑容,說道,“前陣子讓蘭熙繡的圖怎麼樣了?如今尚早公子都已經來了宗裏,紫依嫁妝的事情,我們也得趕緊準備了。”
說起嫁娶之事,梵紫依心中那團怒火竟然無由來的盡數消散,剛剛感到一絲羞澀又想起剛才尚早和梵雪依一起笑著進門的場景,眸中的笑頓時又燃成了怒火朝著尚早瞪過去。
都說少女的心思百轉千回,瞬息萬變,在麵對愛情的時候尤其如此,愛情對於他們來說,像是一場用鮮花和絲綢交織的一場美夢,柔滑芳香。誰若是打破了她們的美夢,使得那份完美有了瑕疵,那這個人很有可能會變成她一生都會記恨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