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火紅的太陽緩慢的升上了天際,將天邊的雲朵都染成了金紅色,遠遠看上去恍若懸在天空中的火焰海一般,散發出的金色光芒灑向了大地,驅散了這個被綠水青山包圍的校園內的濃鬱黑暗。其中一縷陽光穿過一棟大樓三層的玻璃窗,從窗簾的縫隙穿了過去,照射在靜靜沉睡著的這個女孩白暇如玉的臉龐上。
在這刺眼的陽光照耀下,女孩的纖細的眉毛輕微的抖動了兩下,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來,琥珀色的瞳孔逐漸的縮小,讓雙目適應這相對於房間其他地方來說很是強烈的光線。
意識逐漸的回歸,女孩雙掌撐在櫻花色的床單上,借力直起腰來,柔順的銀色長發隨著她的動作垂在腰際,女孩抬起右臂來,輕捂著額頭,櫻花色的睡衣袖子隨著她的動作微向下滑動少許,露出如凝霜般雪白的皓腕。
目光所及,最先映入眼眸的就是床邊這個擺滿了書籍的上下兩層書架,書架下方的桌麵上則擺放著一台液晶顯示器,旁邊還放著好幾本書和一個筆筒,僅僅看到這一幕就已經確定了這裏還是那個單人宿舍。
“還在這裏嗎?沒有回去啊,不是夢嗎?”女孩清冷的聲音回蕩在不過八平方米的房間之中,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失望,這聲音就好似秋日裏刮動的風,吹拂在人身上,讓人不自覺的有種冷寂之感。
三天前的早上,有著‘大好前途’的資深宅係青年李天一覺醒來就發覺竟然在這個陌生的房間之中,小小的不過八平米的小房間僅有躺著的一張床、床邊那個放滿書籍和一台帶打印機的電腦的書桌、書桌旁則是一個並不是很大的衣櫥以及床尾那個小小的床頭桌了。除此之外就再無他物,就這麼幾樣東西就將這個房間塞得滿滿當當,也沒空間放置其他的家具了。
不過房間雖小,可卻幹淨整潔,所有的物件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絕非自己那個堪稱‘髒亂差’的典型基地形成,隻是才剛剛看清楚房間中的擺設,大量的記憶就湧了上來。
屬於二十多年資深宅男李天的記憶和僅僅一年的名為立華奏的少女記憶混雜在一起,就好像是在同時玩兩個第一人稱遊戲一般,並且還是數百上千倍速進行的那種。而且這兩部以百倍速乃至千倍速放映的‘電影’是直接湧入大腦,根本沒辦法不去‘看’。
大量的信息一股腦的湧入,讓大腦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著疼痛,這種感覺恨不得死掉才好,那種刺痛猶如萬千尖針同時紮入腦袋裏麵,然後瘋狂的攪動一樣。
雖然疼痛萬分,但卻喊不出聲、叫不出來,意識模糊猶如七天七夜沒睡覺一樣,就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完完全全的失去身體的控製權,隻能就這麼躺著昏昏沉沉的被動接受著兩種完全不同記憶混雜在一起所帶來的強烈不適感。
就這樣如夢如醒的持續了三天之久,加速的記憶畫麵和眼睛所看到的正常世界畫麵所產生的視覺錯差而造成的那種強烈的眩暈感才逐漸的消失,而意識也在這一過程中慢慢的恢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