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羽這下隻是嘖嘖嘖地搖著頭,道:“梁老板,你這士似乎是行不動的。你看看你的棋盤左下角,我記得很清楚我還有一個炮放在那裏。”
智銘低頭一看,果然有。
左右前方三麵夾擊,己方的帥如果挪動的話就會與傾羽對將,已經完全是個拉不回來的死局。
妝衣正好忙完了手頭上的事跑進屋來喝水,見桌上擺著一盤棋,於是好奇地湊過去問:“原來你們在下棋呢?”
“不下了不下了!”智銘怕妝衣看見自己輸的太難看,於是隨手一推便耍著賴把棋盤震亂,嘴裏還自圓其說道:“其實今日二位喬遷之喜,梁某感到特別興奮,所以心思都沒放在棋局之上。”
傾羽也懶得拆穿,輕咳一聲不溫不火地說:“梁老板果真仗義。”
妝衣看了那亂糟糟的棋盤一眼,結合著智銘的反應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心想傾羽你這是在變著相挖苦人呢,還是在挖苦人呢,還是在挖苦人呢?
一番折騰之後眨眼便已天黑,眾人都忙碌得頗覺疲憊,智銘於是提議說要請二人好好吃一頓喬遷宴,順便犒賞一下自己的那群‘美女侍從’。
“如此甚好,我今天幹活都幹得都累死了。”妝衣果斷舉雙手讚同。
“那我們現在便上路吧,一會兒到了飯點客人多了梁某怕廚房的人忙不過來。”智銘把眼睛往後院一跳,隔著院牆甚至都可以看到街對麵鐸戈食府頂層的屋尖,“話說還真方便,這後門一開再過條街就可是鐸戈食府了,梁某自己每天從私邸到店中走的路都不如二位的短,真是好生羨人。”
“哈哈,這還得謝謝謝梁老板,主要是梁老板你選址選得好。”妝衣笑笑,洗淨了手過來挽起傾羽道:“傾羽,我們走吧?”
“妝衣,我昨夜被你折騰地困得厲害,這會兒忽然覺得有些倦了。”傾羽溫言淺笑,口中推搪著:“不如你和梁老板去吧,我想上床躺躺。”
妝衣抬眼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警覺道:“傾羽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就是犯困而已,妝衣你不要多想。”他淡淡地說道。
“那你進屋去睡會,我留下來陪你。”不知道為什麼,妝衣總感覺這兩天傾羽不太對,像是有什麼事瞞著她似的。
“你在這搗鼓難道我還睡得著麼?”傾羽輕笑出聲:“再說我不去,你也不去,那今夜誰幫梁老板彈琴?”
妝衣聽他這麼一說也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才好,倒是智銘摸著腦袋湊了上來:“這位莊一小兄弟也會彈琴?”
他原本還以為妝衣純屬於傾羽的導盲外加跟班呢。
“那是自然。”傾羽淡笑著應道。
智銘又是一個猶豫:“不過……”
不過他又不知道妝衣的琴技到底怎麼樣,又哪裏放心叫一個生手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