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琴,你混蛋,你可知道就因為你,咱爸被氣得突發心髒病塊死了,咱媽現在每天都在醫院都守著呢,整天擔心完咱爸,還要擔心你,你好歹也快四十的人了,你到底有沒有心?”陳楠被氣得夠嗆,自家姐姐都快四十的人了,還如此不靠譜,和一個離異的所謂部隊連級幹部同居八年,家裏催著結婚卻一直找各種借口推脫不說,如今那個叫蔣政的男人退伍後再也找不到人了,更可恨的是那個男人就這麼一聲不響的賣掉了房子,卷走了全部存款,而這一切陳學琴毫不知情,隻是說有任務要出差半年。
半年過去了,陳學琴沒有等到蔣政回來,卻被人上門催著搬家騰房子,才如夢方醒,房子易主了,陳學琴這才慌張的給蔣政打電話,隻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陳學琴哪裏受得了這打擊?於是滿世界的找蔣政,但是結果可想而知,但是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在絕望的時候,走進了一家酒吧,想要大醉一場,可是等待她的卻是真正的深淵,她喝醉了,雖然已經三十八了,可是因為自身底子好,加上這些年養尊處優的,不得不說,陳學琴依舊保養得很好,一個風姿猶存的熟女,獨自一人在嘈雜的酒吧喝得伶仃大醉,之人成了不少男人眼裏的點心,等待她的結局沒有最壞的,隻有更壞的,葛東,四十八,本地有名的地皮頭子,販毒、走私、組織賣淫等等,他手底下都沒少過,而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熟女,眼前的陳學琴就理所當然的入了他的眼。
第二天醒來,陳學琴徹底崩潰了,她發現自己和身邊陌生的男人雙雙赤身裸體的躺在一起,卻怎麼也想不起到底怎麼回事,最後的記憶隻是自己悲憤絕望的走進來買醉,然後……然後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陳學琴沒有尖叫,隻是皺眉後起身彎腰拾起地上淩亂的衣服,卻發現已經破了,看得出來是被撕掉的,隻是想想自己如今也無處可去,所以很淡定的轉身,看著床上早已經醒過來挑眉看著自己的男人。
“我想,先生還是先幫我弄套衣服吧。”她不得不開口。
“嗬嗬,我叫葛東,兄弟們都叫我一聲東哥,你也可以這麼叫我。”葛東其實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淡定。
“那麼東哥,你看……”陳學琴揮揮手裏的衣服看著眼前的男人。
“喂,小六,給我送一套s號的女裝上來。”葛東從旁邊拿起手機,直接給收下打了個電話。
那之後,陳學琴就這樣跟在了葛東身邊,隻是她也因此染上了毒品,再後來葛東厭棄了她,她失去了毒品的來源,開始問家裏要,這麼些年她很少回家,家裏父母都是弟弟在養,開始父母沒有多問,也給她打了三萬塊錢,當然她也找了個所得過去的借口,隻是三萬塊錢對於毒品的價格來說,根本就什麼都不算,不到兩個月,三萬塊就所剩無幾了,於是她再次跟家裏開口,隻是這次,被弟弟陳楠知道了,打來電話問她到底遇到什麼事了,她支支吾吾的說自己被人坑了,如今身無分文。不成想陳楠沉默後,在電話那頭說,
“我給你打一千塊錢路費,你回來吧,這些年你在外麵也不容易,咱爸媽也很掛念你,如今既然外麵過得不好,幹脆回來吧,隻要弟弟有口飯吃,怎麼也餓不著你。”
……於是很快她的手機短信提示,收到一千塊的轉賬,陳學琴看著短信想哭,她也後悔,可是很快毒癮又犯了,剛剛的那一絲悔意也被她拋於腦後,迅速拿起包出了門。
之後她再次問家裏開口要錢,弟弟不同意,並在電話裏甩下一句話就掛掉電話。
“要錢就回來,不然一分錢也別想,我告訴你,陳學琴,你也不小了,你以為誰都傻,就你聰明呢,三萬塊錢一個半月,你幹什麼了?進了傳銷?或是吸毒?正常情況,三萬塊怎麼也不能一個半月就沒了吧,你以為咱家是有錢人呢?你不知道咱爸媽是農民?你不知道那三萬塊錢是咱爸媽攢了多久的積蓄?你不知道咱爸一直心髒不好?”陳楠越說越來氣,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家姐姐如今變成這樣了,要錢不說,還不讓問要錢去幹嘛,語氣態度也越發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