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的,月亮掛在空中,皎潔的月光為大地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環,朦朧而美好。
隻見一個黑影從房頂上竄過,速度極快,甚至都會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隻見這個黑影在一幢高樓前停下,那樓,很高,大約有七十多層,但那黑影並沒有猶豫,從那黑色的袖口中射出一枚飛箭,牢牢的紮在牆上。那黑影身形一躍,靠著那飛箭與袖口連接的一根繩子向那高大建築的頂樓飛去,不時在牆壁上用腳尖一點,借力飛的更加快速。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那黑影便來到了頂樓,隻見正中央站著一個男子,那男子長相是極為英俊的,但眼眸中卻無時無刻不流露出一種冷酷和殘忍,雖穿著一套西裝,但無人能忽視這男子身上的傲然。
那黑影見到了他,眼睛裏不禁閃過一絲溫柔,若仔細看那溫柔中還帶著些許的…愛戀,她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張令天地都為之失色的麵容,那女子美麗中帶著些清冷,清冷中又帶著些與那男子相似的傲然,仿佛天下沒有什麼能放在她的眼裏,隻聽她輕輕地道出:“莫離…”那語氣中帶著些期待。
“任務可完成了?”那男子一挑眉,冷冷的問道。
“屬下不負所望。”那女子答道。
“好,我說過隻要你完成這次任務,我便可以給你一個可以站在陽光下的身份,讓你重新開始生活。”
莫芸珊眼神變得迷離,回憶十五年前的生活。
她是一個孤兒,一直居住在孤兒院裏,直到有一天一個衣著體麵的男子來到這裏,同院長說要領養這整所院裏的孤兒,原因隻是他家老爺想要做一些好事,院長自然是同意的,她和同是孤兒的大家搬進了那個她此生再也不願回憶起的地方。
她本以為從此可以過上正常的生活,但第一日所謂的課程就讓她驚呆了,那課程教的不是尋常的科目,而是交給他們如何做一個特工。特工,對於那時的他們是陌生的,但他們還是欣然接受了一係列課程,自由搏擊,武術,跆拳道,禮儀,舞蹈,樂器,文化,反追蹤能力等等,她在那裏學了八年,等到接受完這一係列課程她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多美好的年齡啊,但她卻在那一年看到了真正的殘酷,冷血。
那個所謂的老爺把他們丟到了一個孤島上麵,每日有人送來吃的,但那些食物卻隻夠十個人吃一頓,他們在一起訓練了八年,八年的感情不是說笑的,他們互相推讓著,可過了幾天每個人都到了頭暈眼花的狀態,他們便不再推讓,開始爭奪起來,她隻是感到悲哀,卻也沒有說什麼。
半夜,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走到她的床邊,拿起一把刀子向床上捅了下去,她一把抓住她那最好的朋友的手腕,冷冷的看著她,接著反手握住她的刀殺了她。那一夜,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背叛。
此後,她再也沒有手軟,刀起刀落,一條條人命就這樣消失,她知道,不殺別人,被殺的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