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進這個燒紅了眼的楓林,楓葉偶爾飄落,每一片紛飛的落葉都似是一段寫滿著故事的記憶,每一片蕩在空中的楓葉都能打動人心,它的每一個故事都讓人感動,卻言語不出它給人帶來的到底是什麼。
“我們今天就在這裏留宿一晚如何?”浪涯建議著,楓林下的我們沒有任何人反對。
一生和林竹不停的“喝令”著分配工作,然而除了浪涯之外,沒一個聽從的。
“聽兒!”林竹叫了幾句見我還未反應,不由加大了分貝,“你快去給我撿些柴來!”
“浪涯不是去了嗎?”我事不關已的道,仍是坐在原地不動。
林竹直朝一生擠眉弄眼,一生不解的看著他,道:“你怎麼了?”
林竹搖頭的輕歎:“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一生猛的會意過來,不由的撓了撓頭,尷尬得緊。
林竹指著一生的胸口道:“你就真不怕人家不回來了?”這時從他後頭奔過來一人,硬拉著他往楓林深處走。
“你幹什麼!”林竹大喝。
“告訴你件天大的事!”浪涯笑笑的道,把林竹往死裏拖。
“你放手!”林竹死死掙紮,可惜失去武功的他現在不再是浪涯的對手了。
一生學著浪涯那樣敲了敲額頭,突然轉身奔向我來,拉著我便往林裏跑。
“你幹什麼?”我不依的後退著,手卻被他緊緊的抓住。
一生急急的道:“我也跟你說件事,很重要的,你跟我來。”
我看了看小一,到底還是跟著他走了。
一生拉著我不停的跑著,不停的往後回望著,好象生怕有人跟來般。
楓葉偶爾落過身間,把一切都點綴得很美麗。
我停下腳步掙開他的手道:“幹嘛這麼神秘,有什麼事?”
一生又是摸了摸額,怪怪的看著我。
我關切的問:“是不是要告訴我那巨石像的事?”
“那個……那個我也不清楚。”一生窘迫的道,就在這一刹,我看到幾片楓葉從他身肩滑過,像是在記下我與一生的這一刻,成為這楓林中其中一個故事,但它會隨著風起飛揚,漸漸的被時間腐蝕忘卻。
我不解的問:“那你要說什麼事?”搞不透他現在怎麼很怪,是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最怪的一刻。
“這個……我是想問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什麼不回來了?”我不懂他的意思。
“去夏密國後是不是真的不回來了?”
我臉色馬上不好了,他簡直是不該提哪壺恰提了哪壺,“我孤身一個人到哪不都一樣。”
“你沒有家嗎?”一生見我不悅便更急了,“我分個家給你你願不願意?”
“一個家還能分的嗎?”我冷道。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住一個家。”一生急得冒汗。
他這樣一說,我落寞的想起了紜紜伯母。
見他久久沒說出個什麼來,我不由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沒事的話我們回去吧。”
“不要。”一生慌忙道,“護送小一到夏密國後,你會不會跟我回來?”
我沉著眉道:“不會。”
“為什麼?”一生無辜的問著,失望之色很是明顯。
“一個人到哪都是家,為什麼一定回來。”我略低著頭,不知為何,我還是不願把真正的事實告訴他。
“聽兒,如果……如果……”一生反反複複的如果著,我抬頭看向他,恰好看到一片楓葉飄落擦過他那俊俏的臉龐,經久的擺在空中。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不會為我回來?”
那片楓葉終於飄落在了地上,一陣風,卷起地麵那一層厚厚楓葉,在林間飛揚起來。
我嚇得後退幾步,因為,我看到了霄人看我時那樣深情的眼,我膽怯的搖了搖頭,撒腿轉身跑了。
身後的一生難過的垂頭閉上了眼,生平的第一次告白終以失敗告終,更令他傷痛欲絕的是還把我嚇跑了。
“你……你到底幹什麼!”林竹怕怕的喊著,對眼前這個人妖的確怕得緊。
浪涯終於放開了手,鬼兮兮的朝林竹笑道:“給你看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