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纖塵說道,倒了一杯紅酒給自己,桌麵上擺著幾個精致的菜,這家飯館也不是什麼高檔的飯館,隻是,有時候注重的不是吃的什麼,而是和什麼人吃這頓飯。
這兩瓶酒,味道不錯,慕容羽在看著纖塵將近一分鍾之後,沒有說話,拿過瓶子給自己倒滿了一杯,與纖塵並沒有舉起的被子稍稍碰了一下,便仰頭喝下。
隻是口中還留著一口紅酒,看著他的喉結滿滿的蠕動,纖塵就知道,他也陷入了憶之中。
他終於品味完了紅酒,看著纖塵,看著她的五官,她的眉宇,他始終都感覺,她是個好女人。
“若是我你,在那種環境,也會把小天送人……”慕容羽言辭之中像是在安慰纖塵,但是,舉止卻沒有一絲安慰她的一絲,自顧自的斟滿一杯紅酒,仰頭喝下,好像是很渴望這種憶的味道,湧湧澎湃的撞擊著他的心髒一樣。
纖塵看著他,有些吃驚,難道,他不怪她?難道,他不會覺得這樣一個沒有盡到做母親責任的女人,還是沒有缺陷?還是那麼有情可原?
可是,他越是這樣,纖塵就越劇的對不起小天,更覺得對不起慕容,他的母親因自己而死,他的父親,也以為妻子的死兒一發不可振作,她還有什麼資格像以前那樣,浸潤在慕容的寵溺當中。
此刻想起那些寵溺的畫麵,她都如同刀割一樣難受。
“我會把她找回來,他是我兒子!”纖塵突然說了一句極其肯定的話,讓慕容羽都驚訝了那麼三秒鍾,隨後,他看著麵前的女人,流露出三分的心酸。
“你……”慕容羽有些欲言又止,躊躇了一小會兒,說道:“你還是我妻子,我們已經……已經舉行了婚禮,……小天,也是我兒子,我會保護他的。”
慕容羽似乎很費力才說出這麼一整句話,纖塵的心像是被萬劍穿過一樣,她還有什麼資格享受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安全感,溫柔感,她愣愣的看著慕容羽,竟然亢奮的說不出半個字。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慕容羽突然說道,滿桌的菜,慕容羽扔下幾張票子,拿著剩下那瓶沒開的紅酒,將纖塵拽了出去。
慕容羽的車就停在這小飯店的門口,纖塵上了副駕駛位,但是,在關門的那一瞬間,纖塵餘光一抹,就看到了放在副駕駛位子的一張紅色的東西,是薄片的紙張。
看了一眼慕容羽,繞過車身,上了駕駛位的那個空黨內,纖塵明晃晃的看到了那東西,是一枚請柬,霍銘與柳月xxx年x月x日舉行婚禮,地址xxxxxxxxx。
"作為姐姐的你該知道來龍去脈,不是我去招惹她,是她幾次三番的不放過我。"
"知道又怎麼樣,我妹妹的幸福毀在你的手上,你現在孤家寡人的帶著個孩子很不容易,這我也知道,不過,是你罪有應得。"
纖塵看著柳葉剛想說話,房門突然被人踹開,纖塵和柳葉同時都被嚇著了,二人同是看去,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霍銘。
他麵無表情的掃了一圈室內,最終把目光落在柳葉臉上,柳葉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抽搐,霍銘喃喃的說道:"我娶她!"
柳葉的眉梢緊縮,床上的柳月似乎一直都是有直覺的,聽聞此話,她掙紮了幾下,卻始終沒能站起來。
纖塵愣愣的看著霍銘,他要娶她,纖塵沒有多想,撥開柳葉已經遲鈍的手槍說道:"該是她的還是她的,誰都搶不走!"
纖塵的陷入回憶,毫無疑問,霍銘娶得是柳月,她毀容了,霍銘因為娶她還是因為替自己開拓,雖然他常說,娶誰都一樣,但是,他就算不是因為纖塵,也是因為小天怕人傷害。
這個男人真的讓人難以捉摸,纖塵看了看日期,下個禮拜的時間,很快,也就兩三天的時間,纖塵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等纖塵回過神來的時候,慕容羽已經坐在了駕駛位上,而且還剛剛從請柬上收回目光,我真的敢斷定,這一段時間,霍銘都在讓人監視她,許久不見慕容,剛一見麵,這請柬卻留在了慕容的副駕駛位上,你不覺得這太可笑了嗎?
纖塵不得不想,慕容羽究竟要帶她去哪裏,這後麵依舊會跟著霍銘的眼線,這一點,即便是個傻帽也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