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過去了兩天,即便慕容羽買來了吸奶器,還是吸不出來奶汁給寶寶。
纖塵無奈,隻能一邊掛著點滴,一邊看著慕容伯母,忙碌著給孩子換尿布,喂奶粉,沒生孩子不知道孩子忙人。
竟然一天能拉五六次便便,還能撒七八次尿,並且一不爽了,還就哭了,鬧騰的慕容羽洗尿布,慕容媽媽親自喂奶換尿布,還日夜輪換著照顧,早知道這麼麻煩,還就不生了。
說是這麼說,纖塵總覺得他就是自己的一切,躺在病床上,細細咀嚼這孩子的父親,她幾度脊背發涼,抽搐的從噩夢中醒來,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她決不能讓這個孩子受到任何牽連。
“有沒有給孩子取名字?”
慕容羽今天感覺纖塵氣色恢複正常,去忙碌開發房產的事情了,隻有慕容伯母在床邊照顧。
“還沒呢!”
纖塵撐著床沿,坐起來,慕容伯母便很細心的將纖塵手上的輸液管放好,以防止不被押著,一舉一動,都被纖塵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若有朝一日,她能與慕容羽結婚,她一定要給她生一個名正言順的孫子。
“要不,伯母給取一個?”
纖塵心血來潮,笑著看著慕容伯母,寸步不離孩子,如今小東西都睡著了,她還不舍得放下。
“按照我慕容族譜,這一輩該是天字輩,我沒也沒怎麼上過學,沒什麼大學問,小名兒就叫天天吧,至於大名,你們兩口子自己合計!”
慕容伯母雖然在和纖塵說話,目光卻一直落在懷中天天身上,存目不離,但凡孩子睡夢中眼皮動了動,都能引來她的滿足笑容。
這一點,是纖塵很滿足的,可是,也是她負罪感加重的時候。
“伯母取的名字,肯定大富大貴呢,要不,大名也叫天吧!”
纖塵不知道這樣做是否能彌補一些負罪感,她始終不敢說出孩子叫“慕容天”這三個字。
“好好好!”慕容伯母顯然很高興,老年人嘛,總喜歡被人重視,此刻嘴巴都合不攏了:
“慕容天!不錯!”
纖塵欣慰的笑著,希望他能天天快樂,天天舒心。
“纖纖,你可不能再叫我伯母了!”
慕容伯母似乎突然想起了重要問題,趕緊申明。
“……”
纖塵最近幾日,她承認,是自己這輩子度過最美好,最和諧,最難忘的日子,麵對伯母的這句話,她竟然覺得這一聲“媽媽”叫的自己富罪犯更重。
“不習慣呐?沒關係,慢慢來,不過你也躲不了很長日子了,等到婚禮的時候,你可是得敬茶的呦!嗬嗬!”
慕容伯母笑著,抬著手指頭隔空點著纖塵的腦門。
伯母的善解人意,與慕容羽同出一軸,纖塵莞爾一笑,若是有幸得以您這樣的母親,是自己三輩子修來的福分。
纖塵細細想著,臉上竟升起了紅暈。
很快一個禮拜的住院期過去了,纖塵不自在的丟掉了大肚腩,竟然看上去像是不會走路的孩子,雙腳有些發顫。
“媽,你先帶著天天回去休息吧,傍晚我來接纖塵回家!”
慕容羽風塵仆仆的趕到醫院,每天,他離開公司的第一時間,便是趕赴醫院,纖塵目睹著這一切,像是一朵浸潤在溫室裏的花朵,一時之間,讓她忘卻了昔日的疼痛。
“你得照顧好我們慕容家的大功臣,要不然,閹了你,再生一個!”
慕容伯母笑著責罵慕容羽,老婆生孩子,還去管什麼房產,真是不懂體貼。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除非你把他也閹了!”慕容羽說著,指了指母親懷裏抱著的天天。
惹得纖塵捧腹大笑,又怕動了傷口,真是的,一邊笑一邊痛苦扭曲的樣子可不好看。
獨立病房內,就剩下慕容羽與纖塵二人,不免有些尷尬。
“要不,咱們明天去辦證?嘶……”慕容羽說著,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能吹風呢這是!!!”
纖塵看著慕容羽自說自話,掩口想笑,反手拿起自己的風衣披在身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啊!”
纖塵鬼使神差回答速度,超出了慕容羽的心裏預算。
慕容羽猛然轉眸看著她,四目相對,她剛剛說什麼?說好啊,老天,你聽到了嗎?
慕容羽竟無法言語,一把將纖塵實在的擁入懷裏,如世珍寶一般,不忍錯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帶給自己的溫暖和滿足。
纖塵身子條件反射的顫抖,慕容羽的胸膛,暖了她的心,暖了她的皮肉,從來沒有覺得這麼踏實過。
可就在這時,獨立病房的鋼窗被人神不知鬼覺的卸掉,嘩啦一聲,砸在地表,緊接著,幾個黑影便閃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