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到他說什麼了。”矮個子雙手插進牛仔褲口袋，一邊走一邊說：“我問你個問題啊！”
“說！”高個子顯然一臉不滿。
“大哥如今被警方已經盯上了，想必這一千萬，也隻有咱倆兒的份兒了，難道，你我拚死累活拿命換來的錢，分給他一半？”
矮個子狐疑的看著大個子，仿若是在看笑話，又好像很認真的在等待大個子的回應。
“大哥剛才說要我們留點錢給他？”大個子撓頭。
“你先回答我問題!”矮個子一甩頭，不耐煩的追問。
“這個！大哥從小就帶我們出來我玩，要是我們弄得到錢，給他留點也是應該的。”
大個子覺得自己的說法很合理，要是沒有李哲，說不準自己初中畢業後還在水泥廠做搬運工呢。
“你行吧！你去給大哥弄錢切去吧，可別忘了你的高利貸。”
矮個子冷哼了一聲，身子沒入黑暗，留下高個子抓耳撓腮的思索。
夜幕深沉，醫院門口主道上，除了鵝黃的路燈便是來往車燈的光束，今夜，沒有急診的病況出現，所以顯得整座醫院大樓，清靜了不少，像是埋在黑暗中的螢火蟲，靜靜地飄著。
下半夜，慕容羽抱著終於消停的孩子，坐在纖塵身邊，腦袋像是搗蒜的錐頭，不住的打瞌睡。
一陣行滑輪劃過醫院寂靜走廊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還沒等慕容羽反應過來，門開了！
“媽？”
慕容羽頓時睡意全無，看著風塵仆仆趕來的媽媽，他有些心疼，麵色也被風吹的略顯幹涸，笑起來，增了不少皺紋在臉上：
“不是告訴你了嗎？不用急著回來！”
“哎呦，我的寶貝孫子！”
慕容伯母行李箱一丟，根本不理慕容羽，一把將娃娃搶了過來，用肥肥的臉蹭著嬰兒的小鼻頭，樂的她滿臉的皺紋更深了。
“媽，您還沒吃飯吧？”慕容羽看著媽媽的樣子，也是很陶醉，關心的問道。
“叫奶奶！恩？快叫呀，叫奶奶，哎呦，我的好寶貝，做什麼夢呢？還咬手指頭？”
眼看著慕容伯母溺愛的摸摸娃娃的小手，摸摸他的小鼻子，還死皮賴臉的往人家臉上蹭，壓根就把慕容羽這親兒子當鹹魚給曬著了。
“……”慕容羽頓時一臉黑線！
“哇哇哇！”
孩子突然大哭起來，慕容羽緊張的要從媽媽懷裏把孩子搶過來，沒想到媽媽竟然白了慕容羽一眼道：“你懂什麼呀！”
說著，很熟練的將孩子平方在嬰兒搖床上，解開娃娃包裹著的紗麵繈褓，從小娃娃屁股地下抽搐一章尿布，上頭還有黑黑的期待便便，看的慕容羽是一愣一愣的。
與此同時，纖塵迷迷糊糊的醒了，孩子的哭聲像是對她的召喚，在她疲倦的夢裏向她招手。
等慕容伯母替嬰兒洗好了小屁屁，換了新尿布，才走到纖塵身邊，遞給纖塵，硬是將慕容羽擠得沒處說話。
“纖纖啊，你是我們慕容家的大功臣，沒想到頭一胎就是男孩兒，這會呀，必須得好好獎勵你！”
慕容伯母說著，一臉堆笑，喜悅像是忍俊不禁從嘴角溢出來一樣。
纖塵看著慕容伯母，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伯母，您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