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的思緒早就跑偏了,深邃的丹鳳眸子,沉思著。
“當日早晨十點鍾左右,吳小姐被霍銘抱進醫院的,次日清晨,7點五十分,通過商業焦點欄目出示的倒閉證明,當天便有新聞爆料,吳家人遭人洗劫,有的爆料說是入室搶劫,肇事者,昨日便被逮捕歸案了。”
“也就是在這三天內發生的事情。”慕容羽做陳述:“你一開始都不知道這女人是吳家的小姐?”
“我怎麼知道?你當時沒在現場,那霍銘抱著個鮮血淋淋的女人,直衝進來,手術室的門都被他給砸爛了,就差沒逼著在我身上綁上一顆定時炸彈給她動手術,我哪有那個閑工夫了解病人的姓名出身來曆呢?”
沈青一想起當日的情景,他就感覺醫院來的不是人,那簡直就是一群瘋狗
:“若不是你這回手術成功,我都沒往這事兒上頭想,誰知道她就是霍銘的老婆,又是吳家的千金呢?”
“我在這看護她幾天,等她恢複正常飲食,精神好些了再通知那人吧,反正我也不急著回美國。”
“這怎麼行呢?你大老遠從美國趕回來,又救了我一命,怎麼說也不能讓你在這地方過夜不是?”
沈青甩著一臉肥肉,怎麼說都不同意。
“要不你來?”慕容羽側目看了他一眼。
“不不不……”沈青大腦袋甩的跟撥浪鼓似的:“我這都三天沒洗澡,三天沒合眼,不信,你聞聞。”
說著,敞開自己的白大褂,露出那圓領T恤,往慕容羽麵前湊。
“去去去……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院長的。”慕容羽看了他一眼,那白色T恤的圓領子上,兼職是定製了一副鋼圈。
沈青拉開玻璃門,就要出門,迎麵撞上了個人,這個人,身高足有九尺,西裝革履,還披著一件灰色的風衣,麵如刀削,看上去,很自然的給人一種拒人之千裏的感覺。
“霍……霍先生,您……您來了……”
沈青一臉堆笑,看了慕容羽一眼,對霍銘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國際名醫,慕容羽先生。”
霍銘看都沒看沈青一眼,抬步踏入,一眼落在昏迷不醒的纖塵臉上,目光陡然一絲凝重和疼惜,而那絲疼惜的表情卻轉眼即逝。
當他目光掃在慕容羽臉上時,停了下來:“展會上見過,不過,關於那副夢之少女的國畫,我稍後在於你算賬,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趕緊出去,我要與我的妻子說說話。”
慕容羽麵色沉靜,他眼光掃過霍銘,個頭是挺高的,長得也挺冷峻的,貌似現在這個時代,很流行這樣的臉型,特別是酷酷的感覺,隻是,他一眼便看出霍銘灰色的風衣底下,貼身藏著一把手槍。
“沈青,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事兒。”
慕容羽看向沈青。
“呃……”沈青上前搓著雙手:“這個……霍先生,您的太太現在已經安然度過危險期,您那股權……”
“我給你,你敢要嗎?”
一句冷明明的話,將沈青打入地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