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裝糊塗好了。
就是真鬧得不可收拾,最起碼駙馬府也要給個過得去的說法,蘇驥心裏也明白,估計駙馬府也不敢走明路,這樣一來,運泰鏢局就要麵臨被駙馬府暗算的局麵,但是,蘇驥豁出去了,想起那些丟了性命的兄弟,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血債血償,他一定要跋扈的駙馬府付出代價,給死難的弟兄們討個公道。
蘇驥看著小然,神色嚴肅的說道:“這隻玉琥非同小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落入旁門左道之手,我運泰鏢局數名死難兄弟的公道全要從這隻玉琥身上討回,小然,你既然入了我運泰鏢局,就是我鏢局的屬下,兄弟們同聲同死,同進同退,大家公推你保管這隻玉琥沒有其他意思,是我們覺得隻有你帶著這隻玉琥大家才放心。”
小然張張嘴,看見大家都把目光齊齊的盯著她,莫翰對她鼓勵的笑笑,蘇驥走過來,把玉琥輕輕地放在她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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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小王子看見運泰鏢局風塵仆仆的一行人,個個精疲力竭東倒西歪,渾身上下似乎血漬猶存的出現在王庭附近時,那種神情不亞於看見了地獄裏鑽出了一群鬼。
蘇驥看見小王子臉上那種驚駭古怪神情,真是有種想放聲大笑的衝動,雖然他很知道,作為一個大當家的,遇事應該沉穩,不可以意氣用事的說,但他忍不住還是要在心裏爽一下。
經過各種兵荒馬亂,逃竄奔馳,別說那些拉著貨物的車輛的轆轤已經磨損的厲害,牲口馬匹更是羸弱疲憊,除了幾匹老氣橫秋的駱駝看起來還是那種灰蓬蓬的樣子;鏢隊一行人更是人不人鬼不鬼,整個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不過不管怎麼說,在毫無阻擋的情況下,漠北王庭再也找不到拒絕接收壽禮的借口了。
蘇驥覺得隻打從老當家的手裏接過鏢局營生,從來沒有送過這樣過癮這樣解氣的鏢,簡直就是他媽的老少爺們活出個人樣來了。
蘇驥喝止住眾人,帶住騾馬車輛,然後才帶著小然等人飛馬向前來和小王子見禮,莫翰卻有意遲滯在隊伍裏,這些年來,對於他無休止的騷擾,漠北王庭就差沒有把他列為天字第一號匪首通緝了,所以沒他什麼事,他是不願意往前湊的。
眾多衛隊環繞的小王子說話都磕巴了:“快免禮……本王迎接來遲,大當家的辛……苦了,辛苦了。”
蘇驥鏗鏘有力:“在下中原運泰鏢局蘇驥,見過小王爺,辛苦二字實不敢當,小人分內差使,沿途風雨在所難免,倒是有勞小王子遠迎,王爺懸望,實在是在下的罪過了。”
小王子默然:“你罪過什麼啊?你就得瑟吧,那一道道鬼門關這些莽夫走卒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這下哥哥給王庭惹得亂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