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生完孩子的水聆熙仍躺在病床上不住地喘息著,等穩住呼吸,給了守在讓旁邊的林惜和紀明旭虛弱的一笑,“謝謝你們了!”“跟我們還客氣什麼呢,你女兒我們會當自己孩子來養的,你放心。現在你要多注意養好自己身體才是~你說你這樣做值得嗎?”林惜話說的斷斷續續,還能聽出掩不住的哽咽聲。水聆熙沒有多回複什麼,一個輕聲的氣音“啊”包含了一切答案。
從16歲相識到27歲相愛這12年裏,水聆熙對和呂司昂相關的每件事都記憶猶新。她會把他們之間發生過的每件事標好時間地點記在厚厚的日記本裏,甚至連夢裏的情景也會強迫自己想起來記在心裏寫在本子裏。12年過去了,水聆熙寫的東西足有5個本子那麼多,她會時常沐浴在陽光下、躺在床頭、坐在書房裏拿著親手寫下的文字一看就是3、4個小時她,神情或喜或悲!林惜是水聆熙在讀研究生時結識的好友,人很漂亮也很溫柔,水聆熙有很多事情會跟她說。而她確實是個很好的傾聽者,會靜靜地聽並適時地給予合理的意見。但關於呂司昂的事情,林惜卻知之甚少,隻聽聆熙在談到暗戀這個話題時提到過幾回。
這次醫院相逢是兩人自研究生畢業兩年後的第一次見麵,但是生活中網上聊天卻是不少的。畢業後,水聆熙回到了家鄉所在的漢昌市,而林惜則和同校學長紀明旭留在了她們研究生所在地的寧江市。剛畢業的前幾年誰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會用來聚會遊玩,都在不停的為自己的工作、未來的家庭努力著,戀愛不久的林惜和紀明旭也不例外。
接到來自醫院的電話時,林惜正好要下班,一個來自偏遠地區的苗阜市的號碼著實讓她愣了好一會,但想個不停的手機鈴聲還是讓她接起了電話。“喂,是林惜嗎?我是華新醫院的蘇醫生,你好友水聆熙現在在我們醫院好像快要生了,但情況複雜,可能麵臨難產,我們聯係不上她的家人,你能……”不等醫生說完,林惜急忙問到“誰,水聆熙嗎?難產?在哪?好的,我會馬上過來的,
現在麻煩醫生先照顧好她了。”掛了電話,林惜急忙聯係上了紀明旭一起訂了最早一班去苗阜市的飛機,等趕到了醫院已是三個小時後的事了。
走進水聆熙所在的重症監護病房時,她正在為保孩子還是保自己和醫生爭得麵紅耳赤。看到林惜和紀明旭也沒刹住她脫口而出“還是保孩子吧”六個字。“什麼保孩子,哪來的孩子,為什麼要保孩子?水聆熙你很我們說說看是怎麼回事!”打接到這個電話起,林惜就已經與溫柔女子平日裏的樣子完全不同了,內心不知怎的很急躁,很不安,似乎心中有團無名火一樣!水聆熙沒有時間來好好解釋了,她需要馬上到急診室進行手術!“這是我和呂司昂的孩子,他不知道,我乳腺癌晚期了,活不久的,這些求你都別讓他知道,我心甘情願的。如果手術不幸的話,拜托你幫我照顧好我的孩子,名字我取好了,跟你男友姓,男孩就叫皓白,女孩就叫茹雪,一定一定要幫我保住孩子,我的存折還有房間的鑰匙都在我包裏,如果有萬一,就都交給你了,對此帶來的麻煩我很抱歉,還有真謝謝你們了。其他的,如果我能挺過來,我會慢慢跟你們說的。”說完這些她從床上爬起來想跟林惜和紀明旭道個歉說聲謝,結果當然被林惜按了下去“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謝的,你說的我都會做到的,但你要答應我,不要盡力而為,要全力以赴的活下來,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嗯,我全力以赴。”說了這句,又跟醫生強調了一遍要“保孩子”後,水聆熙在好友和醫生的簇擁下進了急診室。
在重症監護室休息了兩天後,水聆熙向醫院申請調到普通病房,醫生看她麵色還不錯就準許了,但還是建議她要留院查看。林惜等紀明旭安排好一切住院程序後就讓他回去了,自己則留下來照顧水聆熙。上午聆熙在林惜的陪同下看了眼躺在無菌室的女兒後,就躺在抬高了的病床上跟林惜說起了自己和呂司昂那十二年來的過往。故事很長,說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