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裳機靈地躲開,還向他吐了吐舌頭。
印笙氣結,這臭丫頭真討人厭!
很快,戰火蔓延開來,你踩我,我踢你,飯桌上的另外兩人也開始感到不對勁。
虛眀愣了一下,隨即咳了兩聲提醒他。
印笙不理會,更加張狂和她對戰。
“嘭!”印笙膝蓋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桌麵猛地一震,竟將桌上的湯撒了出來。
“哼!”老道士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重重放下碗筷,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師弟,你就不能消停點兒麼!”虛眀壓低了聲音嗬斥道,“把師父都氣得吃不下飯,你……”
“師父走還不是因為她?”印笙依舊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一臉得瑟地看著臨裳。
“你!”臨裳氣結,可這兒是人家的地盤,現下收留她暫住一晚,她再惹事引得所有人不高興,這可不好。
虛眀看出了她刻意的隱忍,有些愧疚,輕輕歎了一口氣,放下碗筷也走了。
“哼。”飯桌上隻剩她和他,臨裳不在意地輕哼一聲,繼續吃飯。
“我們這兒也不是讓你白住的。”印笙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著道。
臨裳輕輕挑眉:“怎麼?”
“去倒夜香!”印笙自以為是地命令道。
“噗!”臨裳一口白飯全噴到了他的臉上,眼底一陣嫌棄的惡寒,在她吃得正香的時候,竟跟她說如此反胃的話題!
“你!”印笙嫌棄地抹了一把臉,從衣袖中拿出帕子嫌棄地擦了好幾遍,隻是頭發上沾到的十幾粒飯粒,他沒有看到,“臭丫頭,你噴我幹嘛!”
一天之中,她堂堂大小姐竟被兩次使喚倒夜香!
抬眼,看著他滿是白色飯粒的頭發,憋住大笑,隻是輕輕勾起了漂亮的唇角,道:“行,挑就挑。”
一個時辰後。
驟雨漸漸停了下來,可天已經黑得徹底,過夜是必不可免的了。
臨裳正提著略沉的恭桶,裏麵不可描述的東西味道不堪入鼻!
她會願意倒夜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彼時的她,正緩緩繞到後院,在某個開著的窗戶下,倒下了那些不可描述的東西。
雨後的空氣十分清新,裏頭的人應該正躺在床上享受新鮮空氣中,也不知等那味道散發出來後,會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將恭桶放會原處後,臨裳拍了拍手,走在長長的走廊上。
很快,某人的屋內傳出一聲長嘯:“我去!啊呸!誰在我房外拉s了!”
聞言,臨裳得瑟地露出笑容,趕緊溜了。
驀地,她撞上了一堵肉牆,吃痛捂著鼻子,抬眼一看,竟是印笙的師兄虛眀。
臨裳嚇了一跳,頓時心虛了起來,耳根的漸漸染上了紅霞,慢慢低下頭,眼神飄忽,道:“道士小哥你……你好啊。”
大老遠就聽到了印笙的叫聲,再看看心虛的她,勾起了好看的薄唇,愉悅道:“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