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櫻
他吐的厲害,而且一直也不清醒。他緊鎖的眉頭讓人心疼,我拿著毛巾給他擦汗,他抓著我的手,輕輕的喚“蘇痕,蘇痕。”
哥說他是一個殺手,我不相信。現在的他脆弱的像一個孩子,我從來沒有過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一個男生。我知道他需要我,即使我知道我隻是一個代替品。
我不想涉足哥的世界。但是我知道,我已放不下他。
——
延歌
這幾天我一直窩在阿瑾家,我不想回公寓,那裏的冰冷可以封凍人心。溪櫻對我很好,我看得出她喜歡我,而我更喜歡看她的臉,雖然我知道這對於她而言很殘忍。執行命令的周期是7天,我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和她在一起。我突然渴望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有自己的愛情,有自己的家。
離開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她說想和我睡在一起。她安靜的躺在我的懷裏,輕輕的對我說:延歌,我會記得你留給我的這些回憶。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我愛你,這就夠了。
我感覺到她的淚滴在了我的胳膊上,涼涼的。
——
溪櫻
我知道今天過後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他要去執行他的任務,然後走進他的生活軌道,這些天就像是一場夢,終究要醒。
可是他在我眼裏一點都不像是個殺手,殺手怎麼會有感情。我看的到他晚上仰望夜空時深深的寂寞。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出神的盯著我看。我猜想,會不會是我長相的一部分,很像他思念的那個人。
其實我從來都沒告訴過他,我爸曾經也是一個殺手。我有一個孿生的姐姐。在我六歲那年我家遭到追殺,媽媽帶著姐姐去了外國,爸爸帶著我投奔瀾家。然後我就一直生活在這裏,就這樣過了15年。
我恨透了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愛上一個殺手。
但是延歌,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後悔愛過你。
——
蘇痕
我回國了。
這次的任務有點難,上頭告訴我一定要小心,一步沒有走好,也許我就會死。
委員的見麵安排在高爾夫球場,在這樣優雅的地方做這種肮髒的交易,也隻有這些惡心的政客幹的出來。
我的任務是需要知道除了交易之外,對方內部交易人員的資料。
我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見他。他看到我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意外。我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在這種場合,我更沒有想到,他在一個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刻衝著委員開槍。
我看著委員捂著胳膊慘叫著,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兒。直到他拉起我開始喊道快走。我們就這樣跑著,後麵是隱約的槍聲,他拉著我,我突然的覺得這個世界隻有我們兩個。我真的好想讓時間在這一刻停下來。
我們跑到了一塊可以把人淹沒的稻田。這是這座城市的東南角,我大口的喘著氣,卻感覺到身後有點不對勁的他。
我轉過身,驚住了。他右手拿著槍沒有表情的指著我,我看不到他漩渦似的眼睛裏藏著什麼,我讀不到他的情緒。
“蘇痕,我叫延歌,是南部保密局的殺手。我這次的任務就是,殺你。”他清晰的對我說完,我看到緊緊握成拳的左手。
原來他就是上頭說的那個人。真可笑,我日夜盼著的可以相見的他,卻是我的死神。
我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槍頭靠向我的脖子。我看著他淺淺的笑了下,如果這就是命運安排的結局,我接受。
——
延歌
那天我正坐在陽台上,就接到了上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