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影再說不出話來,淚如泉湧,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劉紹輝繼續說道:“你知道我拚死爬上河岸,不顧自己的傷勢,一心一意爬過去救你,卻看見你和那李俊茂……你們,做那肮髒之事時,我的心情?在我養傷的那段日子裏,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是想著怎麼樣一片片活活的喝了你的血,拔了你的皮,再把你狠狠的揉捏。”劉紹輝一邊說著,抬起右手,張開五指在空中狠狠一捏,手臂上的青筋根根紮起。
“為什麼?紹輝哥,就算是要判我有罪,總得讓我知道,是什麼罪名吧?”謝清影奮力的推開他,努力的想要坐直身體。“是!我是和李俊茂產生了感情,我喜歡他、愛他,不過這和你我的兄妹之情有何抵觸,到了今日,你要設計如此害我?”
劉紹輝抬手用力一抓,一把將她的雙手死死的固定住:“嗬,你還想逃?你這賤貨,恐怕早就把自己的身體賣給了李俊茂那個雜碎了吧?現在,你在我麵前裝假正經,啊!”
說著,用力的鉗住謝清影的下巴,使勁的固定住,猛的吻了上去。
“唔唔”清影拚命的掙紮,頭來回劇烈的擺動,對準他的嘴唇用力的一咬,重重的一口咬在劉紹輝的下唇上,趁著他一愣神的時間,從他高大的身軀之間鑽了出去,飛快的從頭上取下一支玉釵,對準了自己的咽喉:”夠了,紹輝哥,你清醒清醒吧!從頭到尾,清影都當你是我最好的兄長一般敬你。對,或許,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清影也想過,要是你我都沒有離開龍全村,就和你安安靜靜的度過平凡的一生,你種桑,我織布。可是事實上呢?事實上卻是命運的齒輪,讓你我分開。”
“紹輝哥,清影不知道你的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不過,你揾心自問,清影可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過?清影可是你的仇人?清影殺你全家、滅你全族了?你為什麼也要幫著外人傷害清影?”謝清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聲音沙啞。
“紹輝哥,人生從來就不是圓滿的,可是不管發生了什麼,我謝清影依然還是當初從龍泉村出來的謝清影。你呢?紹輝哥?”
謝清影滿麵的淚痕,就像一個被母親遺棄的孩子一般,渾身上下瑟瑟發抖。
劉紹輝漸漸的後退,這樣的謝清影向足了小時候的她,睜著一雙驚鹿般的大眼睛,明明害怕至極卻又強自鎮定的望著自己。這就是自己發誓要一輩子保護的女子嗎?為何自己要助紂為虐,反過來害她?
他再難自控,用力的一閉眼,掉頭跑出了偏殿。
在偏殿的後麵,靜靜的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默默的注視著劉紹輝遠去的方向,才緩緩的收回手上的飛鏢,看了一眼殿內的謝清影,悄悄的轉身離開。
隨著劉紹輝的遠去,謝清影一個人靜靜的坐著發呆了片刻,直到手臂發書一陣抗議的酸麻,才放下一直對準咽喉的玉釵。用力抹幹眼淚,飛跑出了偏殿。
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跑,在偌大的空曠冷宮裏東繞西拐,好不容易跨過一道院牆,回到繁華的宮殿之處。謝清影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嚇得謝清影“啊!”的一聲驚叫出聲。
“清影,是我,炳文。”小侯爺那溫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是廖炳文!
飽受驚嚇的謝清影終於恢複了精神,此時看到廖炳文,簡直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長吐了一口氣。
“清影見過小侯爺,小侯爺萬安。”謝清影略微打理一下儀容,輕輕一福。
廖炳文將謝清影上下一番打量,指著謝清影淩亂的衣裙問道:“清影,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是被誰欺負了?告訴我,我去幫你報仇,現在宮裏的宮娥內侍一個個都眼睛朝天,不把人放在眼裏,我……”
“小侯爺。”謝清影截斷了廖炳文的話題:“中午的宮宴結束了多久?從這裏到禦花園還有多遠?”她被人打昏,究竟昏迷了多久,心中一點概念皆無。還有自己的娘親,在偏殿裏等得著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