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巷的窄道裏人流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急匆匆的頂著風雪往家裏趕。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隻有簷角牆壁呈現出深幽的黑色。
突然一陣悉嗦的疾馳聲傳來,一對黑衣蒙麵人出現,迅速的包圍了馬車,二話不說,直接殺了上來。車夫一聲“媽呀!”躲到了車下,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兩名黑衣人同時劈砍下來的大刀劈成了兩半。
黑衣人繼續向前,迅速的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兵器統統往馬車之上招呼。隻是這馬車可不是一般的馬車。至從上一次,謝清影馬車遇險之後,她的吩咐手下的人,專門設計了這一輛可以防止意外的厚厚的木板,遠超普通馬車一倍的專屬車廂。
黑衣人往馬車裏的大刀紛紛被李俊茂抵擋下來,身邊的侍衛隨從早已和黑衣人群戰鬥到了一起,一時之間,廝殺聲四起,小巷裏在沒有一個行人路過。
黑衣人組織十分嚴明,進退有序,裏俊茂帶來的侍衛和謝清影原來的侍衛拚命的抵擋,鮮血飛濺,在這窄巷裏,即便有好的身手,卻受製於地勢的狹窄,難以施展,一時之間,雙方膠著在一起。
越來越多的人倒下,又持續不斷的有黑衣人加入進來。雙方膠著的情況,隨著李俊茂這一方的人數越來越少,越是往黑衣人一方傾斜。
再有一波的黑衣人加入戰團之後,平衡徹底被打破,不斷有侍衛的慘叫聲傳進車廂裏。
謝清影再無法淡定,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看這幫黑衣人的身手,可不是普通人就能訓練出來的,而據她的推測和了解混合起來,會在此時對自己下手的,應該就是懷安公主的人馬吧?
這速度,這狠辣勁,實在很難想象會是她做出來的。
不行,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謝清影再忍不住,站起身來,吩咐著身邊的四人:“這樣下去不行,到了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可想,就是讓馬車衝過去。你們小心些,我去趕馬車。”
“不行,小姐,您不能去。”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阻止。虹兒率先出聲:“小姐,讓虹兒去,虹兒會駕車。”
“不行。”謝清影直接否決:“你上次受的傷還沒有全好,哪裏還能再做如此激烈的運動,讓我去駕車,你們在一側護衛我就好。”
“小姐!”虹兒直接抓住謝清影的手臂:“小姐,您要相信虹兒,虹兒隻是皮外傷,我去駕車。”
虹兒推開謝清影,直接快速的拉開車簾,鑽了出去。兩個黑衣人趁空殺向虹兒,虹兒一邁身,躲過大刀的劈砍,順勢一抖馬韁,掄起馬鞭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馬匹吃痛,一聲嘶鳴,飛奔而出。
兩名黑衣人一擊落空,撐住馬車的邊沿,就想跳上馬車。虹兒如何會肯?一邊拚命的趕著馬車,一邊奮力對付著兩名黑衣人。
更多的黑衣人追了上來,在狹窄的小巷裏左衝右突,謝清影再忍不住,抽出短刃,對著攀附在馬車邊沿的黑衣人的手一切,“啊”的一聲慘叫聲響起,那名黑衣人掉下了馬車被瘋狂的奔馬踩在蹄下。
另一名黑衣人趁機爬上了馬車,再度回卷劈來,眼看著虹兒的人頭就要落地,謝清影再用力一推,把虹兒推離原位,險些跌下馬車。原本對著虹兒脖子的大刀在半空中拐了一個彎,對準謝清影的雙臂直直削下。謝清影隻能怔怔的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刀刃,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不遠處的李俊茂在砍掉一個黑衣人的腦袋之後,猛一回頭看見了這一幕,飛身撲了過來,嘴裏發出一聲嘶聲裂肺的狂呼:“清影,快躲開!”
夏草香伶如畫也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的看著大刀對準了自己家的小姐,再忍不住大喊:“小姐,快躲!!”
持刀的黑衣蒙麵人在嘴角依然保持著一種神秘的笑容,刀卻遲遲沒有繼續下劈。
疼痛並沒有如預期般而至,謝清影慢慢睜開了眼睛,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身著錦衣頭戴鬥笠的男子,似乎對跟在馬車旁邊的黑衣人殺得正興起,圍在馬車周圍的黑衣人死傷慘重。
李俊茂提氣縱身,始終吊在馬車的後麵不遠處,拚命的阻擊著追殺上來的黑衣人。在又解決了一名黑衣人之後,他跳上馬車,與那錦衣鬥笠男一左一右護衛在謝清影身旁。
抵擋回應黑衣人的攻擊之餘,分神扭頭看向謝清影:“清影,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撐著點,很快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