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去的二千兵馬,很快就大破敵兵凱旋歸來,可是借兵的年輕公子卻遲遲未回。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借兵的年輕公子看中了敵對勢力的一家小姐,他竟然趁著打敗敵軍的空隙,劫走了那家小姐,並與她隱姓埋名,在鄉下做了一對恩愛小夫妻。”
“隻是當時的我,並不知情,反而東奔西走,四處找人。多翻尋找,依然未果。因為我私自借兵的事情,最終被人一狀告到了聖上麵前,為避免聖上左右為難,我主動留印辭別聖上,回到老家並連夜逃離,最後在龍泉山住了下來。一方麵,也打聽著那位年輕公子的消息。”
“這位位高權重之人的失蹤,被人秘密的掩埋起來,對外宣稱是感染惡疾,需要長期調養。另一麵,卻積極的派人尋找。”
“直到幾年之後,才有兵馬在一僻靜之地發現二人的蹤跡。於是,年輕公子的家人派了大批高手前去,一是為了保護年輕公子,二是為了防止有人暗中下黑手。”
“事情的經過,我並沒有參與到,等到我得到消息趕到之時,看到的是身受重傷的他,一手抱著已經死去的那家小姐,旁邊還有一身首異處的小女孩。他另一隻手上,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孩。”
“他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生機,如果不是依然還在起伏的胸口,完全與死人無異。”謝老太爺明顯的陷入到當初的情境裏,情緒十分低落,蹉歎不已。
“他抱著孩子,托孤與我,我苦苦相勸,他卻半點求生意誌皆無。他從他的懷裏,取下一塊玉佩放入嬰孩懷中。同時也說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驚天大秘密?什麼秘密,難不成,那人也和她一樣,是死後重生的?謝清影的思想跑了老遠。
“他把那秘密用鮮血寫在了一火漆信封裏,連同嬰孩交給了我。我連夜回京,欲把此事上達天聽,卻突然發現所有退路都被人封死,我求救無門。最後無奈之下,我隻得將嬰孩轉交與另外一位熟識的好友,並連夜離開京城,這一躲,就是整整十五年過去了。”
如此離奇的故事,謝清影完全不知道怎麼開口,更不清楚她應該說些什麼。
謝老太爺嗬嗬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這些,似乎和你並沒有關係?我告訴你,反而讓你更加的迷糊?”
這太祖,簡直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啊!謝清影輕咬唇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別笑,老朽要是說了這個人是誰,你應該就笑不出來了。”謝老太爺賣起了關子。
“太祖,您就說吧!別再故弄玄虛了。”謝清影不耐煩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
“好好好,我說。”謝老太爺說完這句,以指沾了沾茶水,迅速的在桌上寫了三個字,驚得謝清影嘭的一聲跳起來,飛快的抬起袖子伸手一抹,去掉桌子上的字跡。心驚肉跳的抬起顫抖的手,指著謝老太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謝老太爺卻哈哈大笑,打趣般的說道:“看來你這丫頭片子,分明是對他有意嘛!不然怎麼一聽到這消息,就變了臉色。隻是如今,皇後娘娘分明是已經打算把你許了人,而且對象,八/**九不離十,正是廖炳文小侯爺吧?”
謝清影望著眼前逐漸放大的老臉,第一次覺著,其實她這太祖也挺八卦的:“丫頭,你喜歡小侯爺嗎?”
她喜歡小侯爺?這是從何處聽來的詞?
她這當事人怎麼不知道?誰在亂嚼舌根子?
其實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聖上和皇後娘娘的一係列動作。她根本就無意小侯爺,如今這般恩賜加封賞,讓她有一種被賣了的感覺。
還有火漆信封,剛剛離開老家之時,太祖不是交給自己一個火漆信封嗎?難道……
這樣的猜測一起,謝清影再也坐不住,急匆匆的尋了個借口趕回睿影居,一進門就吩咐周圍:“你們都退下,夏草留下。”
許是謝清影臉上的緊張之色感染了夏草,夏草急忙湊近謝清影的身邊,小聲開口:“小姐,可是有什麼吩咐?”
謝清影拎眉:“夏草,來京之時,秋姨交給我的包袱還在你那吧?速速前去拿來。”
“那包袱您交代奴婢好生收藏,奴婢好像把它放到了枕頭下,就怕弄丟,奴婢去把它拿來。”
“好!你速去速回。”謝清影急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