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謝清影上前一步,目光正氣凜然:“劉嬤嬤身為二妹妹的奶娘,從小把二妹妹帶大,往日親若母女,素無冤仇,定是受人指使,才會害了二妹妹。母親何不聽聽看她解釋,也好揪出幕後主謀,免得對方再出歪招,又給對方可乘之機。”
張氏你想殺人滅口?沒那麼容易!
“劉嬤嬤,為何使這連環毒計陷害小侯爺與蓮兒,侍郎府可曾有地方虧待了你?”謝思遠不苟言笑,目光冰冷,這後院裏的彎彎繞繞,在場的都是達官貴胄,明眼人一看就清楚這裏麵的名堂,可是事情總要落幕,這罪名總是要一個替死鬼來背。
“老奴……老奴……”劉嬤嬤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求饒的同時,悄悄抬頭望向張氏,求救的眼神與她警告的目光撞個正著:“你這刁奴,還不從實招來!這麼大的事情,你獨自一人是做不來的,說!你在侍郎府的家人是不是也參與其中?”
劉嬤嬤的家人都在侍郎府當差,賣身契都掌握在張氏的手中,到了此時,路已經由不得劉嬤嬤選擇,隻能識相的將事情一力承擔下來,所求的不過是張氏善待她的家人。
想到此處,劉嬤嬤隻是一心求死:“不關老奴家人的事,所有事情都是老奴一手策劃,請老爺夫人高抬貴手,放過他們,老奴甘願一死。”
“劉嬤嬤,你還沒說出你設計二妹妹的原因是什麼?”謝清影很好奇,不知道這劉嬤嬤會如何圓這個謊。
“二小姐昨日從郊外回來特別開心,整個清蓮苑人人都得了五兩銀子的賞賜,就因為老奴一時不慎,勸慰她幾句,她就狠狠的抽了老奴幾個耳光,砸了一地的花瓶,還被她罰了五百兩銀子,那可是老奴一家人一個月的零花錢。老奴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了錯事,這些都是老奴一個人做的,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哦?謝清蓮,你昨日特別開心嗎?好,很好!我會讓你今兒個更加加倍的開心!!謝清影攏在袖口裏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謝清蓮!
“住口,你這刁奴,竟然中傷於我,爹爹,你一定要為蓮兒做主,蓮兒一向和善,輕言細語,這些事情從未做過。”謝清蓮泣不成聲。
謝思遠臉上青筋直冒:“刁奴真是膽大包天,竟然以下犯上設計主子,來人,拉下去,堵住她的嘴,杖斃。”
“是。”兩名小廝塞住馬嬤嬤的嘴,像拖死狗那般將她拉了出去。
小廝的話尚未落平,突然聽得一聲通稟:“懷安公主駕到。”
話音未落,普通婦人裝扮的懷安公主急火火趕到,迅速出現在睿影居門口。緊隨在懷安公主身後的,正是一臉緊張之色的墨氏,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趙王世子李俊茂。
“拜見懷安公主。”一眾人等急忙跪安。
“閑雜人等,全部給本公主退下。”公主看也不看眾多的達官貴胄,直接揮退,闖進前院。
“炳文,我的文文,你,你怎麼被打成了這幅模樣。”徑直闖進前院,看見被打得一身是傷的兒子,懷安公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勃然大怒:“好!好!好你個謝思遠,好啊,很好!你倒是越來越出息了,可是看廖駙馬早逝無人撐腰,竟然如此對待我的炳文。來人,把謝思遠給我綁了,交給大理寺的人處理,吩咐下去,給我好好的審,好好的查!!”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眾人心裏全部都倒吸一口氣,懷安公主的這一道諭令下來,這謝思遠即便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廖炳文一陣輕咳,拉住暴怒中的懷安公主:“娘,您別生氣。我這不過都是皮外傷。”
“什麼皮外傷?這分明是想把你至於死地的打法,對方根本就沒想要你活命!”懷安公主氣急敗壞的吩咐著傳太醫,又忙著寬慰自己的兒子。
“公主,可否聽微臣一言。”謝思遠急忙辯解:“公主心疼小侯爺受傷,要拿人問罪本是應該。隻是此事的前因後果,還請公主細細聽完,再行定奪。到那時,如若公主依然要問微臣的罪,微臣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