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點,這小侯爺可是當今聖上唯一的懷安公主,所生的唯一根苗,真的要是之前被自己隨意杖斃了,那公主和聖上的雷霆之怒下來……
一想到這裏,謝思遠的後背瞬間汗濕了衣襟。不由回頭惡狠狠瞪了張氏一眼。
李明銳和張氏瞬間慘白了臉色,這殘害小侯爺的罪名,誰都擔待不起。張氏又急又氣,她沒想到,李明銳所謂的替死鬼來頭既然如此之大,對李他的不又滿添了幾分。
急思解決方法,恰在此時,謝清蓮醒了過來,睜眼就望見了麵目全非正在治傷的廖炳文,目光在睿影居內掃了一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張氏以繡帕不停擦拭眼睛,聲音哽咽:“蓮兒別哭,你爹一定會還你公道的!”
這話她是故意說給謝思遠聽的,證明自己清白的同時,希望謝思遠盡快想出計策躲過此次劫難。
“爹,他是壞人……想要欺負蓮兒……蓮兒好怕……”謝清蓮哭的淒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謝思遠心疼自己這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二女兒,卻又不敢妄下定斷,麵露為難之色。
“二妹妹別怕,父親已經命人去帶證人了來對質,稍等片刻,就可為二妹妹出氣!”到時被重罰的,還指不定是誰呢,謝清影絕不會讓張氏阻攔事情的真相大白,她要借著這次康王世子的伐子,給謝清蓮狠狠一擊。
廖炳文一派正直,眉宇之間未見半點猥瑣之意,謝清影相信,此人並未撒謊。
“蓮兒且把心放下,為父很快就能查明真相,為你出氣。”謝清影今日的落落大方,有勇有謀,在謝思遠心裏,無形中高了一截,沒想到墨氏真是賢惠,把謝清影教養得很好,雖然說有些小毛病,都是瑕不掩瑜,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能力,又得趙王世子看重,看來自己的有些事情,應該重新考慮一番。
“蓮兒,你在宴席之時還好好的,為何送你大姐姐回到睿影居,你就頭暈了?”還睡到了這張床榻上,險些被人羞辱。
在張氏的淳淳善誘下,謝清影逐漸反應過來,哭泣道:“蓮兒也不知道,與姐姐一起喝了杯茶後,蓮兒就送姐姐回來了,哪成想,到了睿影居,蓮兒卻突然頭暈……”
謝清蓮將小臉埋進張氏懷中,輕聲哭泣,張氏緊緊護住謝清蓮,目露寒光,語氣森然,唯恐別人聽不到她的話,聲音陡然抬高:“清影,你該如何解釋這些巧合?”
“聽母親的意思,是清影在茶水中做了手腳?”謝清影一臉淡然處之。
“清影沒什麼好解釋的,茶水是在宴席之後,母親親手添加、親手倒的,茶葉是祖母從龍泉村老家帶來賜下泡上的。”即便張氏想將事情鬧大,謝清影也不怕。
張姨娘心中憤恨不已,那茶水雖然是自己添加的,可是那杯有問題的茶水,應該進謝清影的肚子才對。
謝思遠冷冷掃了張氏一眼,這種事情,豈是亂懷疑的,要是傳出去,恐怕人人都會猜疑侍郎府的茶水有問題!張氏關心自己的親生女兒,心有懷疑,情有可原,如果胡亂冤枉人,特別又是此時此刻,胡亂冤枉他的嫡女,就是她不通情理。
“小侯爺,清影有一事不明,還望小侯爺告知。”謝清影轉移話題,有人在她麵前說話,張氏心神不寧,肯定想不出陰招。
“謝大小姐請問。”廖炳文溫文有禮,學識不俗,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著一種飄逸之情,可惜了那張腫的像豬頭的臉,破壞了此時的違和感。
“小候爺應該有很多時間可以去康王府邸住找康王世子,為何要選在今日侍郎府設家宴這天,來侍郎府尋人?”於情於理不合,除非是另有原因或目的。
眾人也紛紛反應過來,靜等廖炳文的答案。是啊,李明銳又不是侍郎府的人,過去也從未聽說過康王和謝侍郎有過什麼來往,為什麼一定要來侍郎府見他?
廖炳文輕輕望了李明銳一眼:“炳文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寄信給康王世子,三天前又派人提前通知了世子,實在是因為有一位朋友相托,請炳文帶了一件東西給世子,而且交待,一定要親手交到世子的手上。”
“昨晚炳文的馬車出了意外,沒能趕上進城,今日一大早,炳文去王府,聽聞康王世子來了侍郎府,又聽說我的母親懷安公主來了侍郎府……”所以,他才會來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