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都尉接過令牌,淡淡一掃過:“等著。”
轉身快步走到關隘處身穿將軍服的須髯如戟的將軍身前:“蔣將軍。”
蔣將軍並未驗看,冷目橫掃,隨著一聲重重的冷哼,輕踢馬腹繞過幾人,行到馬車車隊前蔣將軍從馬上一個縱跳,下得馬來,虎目一掃謝家車隊,衝著北方一揖:“奉兵部大人之命,捉拿朝廷欽犯,但凡窩藏包庇要犯之人,一律充軍,五服連坐。所有馬車上之人全部下馬,接受檢查。不聽命令之人,立刻處死!”
“是!”將士聽命,呼啦啦地圍上來就要動手。
“慢著!”馬車裏傳出一聲冷喝聲,一個臉上清清冷冷之色的婦人,正是謝清影的娘親墨氏,懷裏抱著一個小男孩慢慢的從車上下來:“官家家眷,哪有說搜就搜的道理。蔣將軍莫不是欺負我等是女流之輩,想要用強?”
蔣將軍幾聲冷笑:“嗬嗬,這位夫人嚴重了。蔣某人手持兵部令牌,按令行事,即便上到金鑾殿前,蔣某也是占著一個理字。”
“法理之內,不外乎人情,還請將軍高抬貴手。謝氏在此先行謝過將軍。”墨氏屈膝一褔。
一聽此話,許總管急忙感到蔣將軍的麵前,拿出厚厚一疊的銀票往蔣將軍懷裏塞:“蔣將軍,上次將軍去侍郎府,還是小人領將軍進的府門,將軍應該認識小人。還請將軍行一個方便。”
蔣將軍並不吃這一套,揮手打掉徐總管的手,怒目而視,帶領麾下軍士上前兩步,長劍齊齊出鞘,“你如今的做派,可是想收買本蔣某人?哼!!誰敢再不聽命令,先斬後奏,殺無赦!”冰冷的眼神,冰涼的聲音,冰寒的殺意。
護衛在馬車周圍的侍衛眾人被軍士們的氣勢駭得頓住身形,遲疑著不敢上前,隻能征詢地望著徐總管。
那蔣將軍看著徐總管遲遲不退下冷笑一聲,“怎的?眾位想要抗命?!”
蔣將軍用鄙夷的眼神瞅著他:“趁蔣某人還有耐性的時候,你最好按照本將軍的吩咐去做,別說你隻是一條看門狗,即便是謝侍郎本人今日親自來此,該下馬車的時候,他照樣得下!怎麼著?什麼時候連你這種,區區一個四品小官家的看門狗,本將軍也需要解釋半天了?”
那徐總管的眼中染上了怒色,雖然他是侍郎府的總管,不過他可是跟隨了張尚書多年的老人。即便是在京城裏,大小官員也會看在張尚書的麵子上,多多少少給他留一點餘地。像今日這般的羞辱,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今日到了這彈丸之地,卻受了此等羞辱,他恨不得生吃了對麵的蔣將軍這廝。
重重的冷哼一聲,直接一揮手,退到了一邊,來到一頂外表十分樸素的馬車前,深深的跪伏在地:“老奴無用,攔不住官兵的搜查,老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