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少年身上被踢,發出一聲忍痛的重哼,放開了謝清影的手,一手捂住某處,痛苦不已的在翻滾到一旁,一手指著謝清影,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謝清影三兩下從地上爬起來,徒勞無功的拉緊領口,試圖掩蓋住裸露的香肩,仔細的清理幹淨一身的草屑。
不服氣的上前再踢了兩腳,嘴裏一聲冷哼:“ 該死的你,害得本姑娘唯一的一件夾襖沒了。本姑娘好心問你是不是受了傷,你卻這樣待我,還險些殺死我。踢死你這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東西。”
“敖唔~”少年疼得抱腿猛跳,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來:“你有完沒完?沒看到我手中長劍上的血跡?小心我手一抖,一劍下去就結果了你的小命,看你還在這裏和我瞎鬧騰。”
“哪有是我在和你瞎鬧騰?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借著山石和茅草叢的掩護,黑衣人慢慢的接近著爭執中的兩個人,一步一步,逐漸的,少年的後背就在他的前方的不遠處。看著近在眼前的少年,那微微蜷縮的身體抱著腿不停抱怨的模樣,毫無防備的他整個後背完全的暴露在他的麵前。
爭執中的兩個人依然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到來,少年氣憤不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我做了什麼事?不就是看你是不是受了傷,會不會向我訛錢。你這種鄉下丫頭,我可是見得多了,會的隻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一套。”
黑衣人慢慢的潛行到最適合一擊必殺的地點,他似乎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長劍刺穿少年時的略微停頓,感覺到隨著長劍的刺入,噴湧而出的鮮血,他的臉上不由得帶著一股奇特的笑容。
“哈!向你訛錢?”謝清影一聲冷笑:”我看你是自視清高,門縫裏看人,把人都看扁了。自己齷蹉,所以以為全天下的人個個都像你一樣齷蹉。”
“呃、呃呃!我哪裏齷蹉了?你倒是說說看。”少年猛的前跳兩步,側身伸手一推,把謝清影推得一個踉蹌,自己變成側身對著黑衣人,脫離了黑衣人最理想的出手距離,雙頰隱隱泛紅:“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強烈的懊惱情緒衝擊著黑衣人,舉劍的手又緩緩放下,伸出左手對著草地一把抓下,抓起一把枯草混合著碎石,使勁的握緊一搓一捏,枯草碎石化為碎屑,灑落在枯草上。
謝清影一跳眉頭,怎麼著?真當自己是山野村姑,目不識丁?冷冷一笑接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指的是像我這般的女兒身,那‘子’字,指的又是什麼?難道你不是男子?”
“哦!”謝清影拖長了語調,輕挑起柳葉眉,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原來你不是男子,少了某些東西呀!難道你平時是自稱奴婢的?嘻嘻。”說完捂嘴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