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巴黎正飄著雪花,行人紛紛,夏以晴獨自一人漫步在香榭麗舍街頭,記得年少時候最是討厭下雪的天氣,每每遇上雪天總是焦躁抑鬱,現在心中卻多了份平和,安靜。長久未見到這樣的雪天,覺得此刻也算是美景了吧,便想起B市的冬天也是飄著這樣的雪。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給爺爺打電話,老爺子定是又要念叨幾位哥哥了,想到從小最疼自己的爺爺,夏以晴的唇邊蕩起了一絲苦笑。

離開夏家六年了,這六年爺爺和幾位伯伯,幾個哥哥每個月都會給她打不少的錢,但是她一分都沒有動過。自從六年前的那件事,她知道她不可以再拿夏家的任何東西,即便爺爺和伯伯像以前一樣疼她,幾個哥哥寵她也一如從前,但她卻知道當秘密揭開的那一天,一切都變了。

沒有人知道,在白書瑤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指著她的鼻子對她說“你根本就不是夏家的女兒,你根本就不姓夏,你身體裏流淌著的根本就不是夏家的血,你根本就是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當她看見父親那閃爍的眼神,哥哥的惱羞成怒,爺爺幾近默認的態度,她的世界坍塌了。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父親寵她,可以給她所有想要的東西卻永遠帶著淡淡的疏離,為什麼母親從來沒有抱過她,親過她,甚至陪她玩。麵對著丈夫陸承皓的不愛,身世的揭穿,她逃了,留下一封離婚協議書,獨自一人離開了。因為她不知道要怎樣麵對最疼愛她的爺爺,不知道怎樣麵對整個夏家,不知道要怎樣麵對所有人,一逃便是六年。沒有人知道,這六年來的每一個夜晚白書瑤的話都如同噩夢一般在她的腦海裏浮現。她自嘲一笑,夏以晴,你已經做了六年的逃兵了。

地球另一端的夏家大宅內,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在客廳內來回的踱步,而他麵前站著五個男孩,個個不凡,但都站的規規矩矩,一看就是軍人氣息濃厚的家庭。

“你們說說!為什麼我已經兩個星期沒有接到小五的電話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一個個做哥哥的,都不知道關心自己的妹妹嗎!”老爺子氣得對他們大吼。

“爺爺,我是弟弟,不是哥哥!”說話的是一個180公分左右,十八九歲,長得十分漂亮的男孩委屈的對爺爺抱怨著。用漂亮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光潔白皙的臉龐,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唇瓣,皮膚細致如瓷。真真兒是美極了!男人見了都會愛上他吧?更何況是女人!

“夏小六,你給我閉嘴!都18了,都成年了,很整天的不著調!”老爺子吼道。而其他四個人正在努力的憋著笑。

“爺爺,我叫夏謹宸,您別整天夏小六夏小六的叫,多尷尬啊”男孩皺著眉要求道。他又注意到他的三哥夏謹睿憋笑憋的臉都紅了,就使壞的說:

“爺爺,三哥平時跟小五姐姐走得最近了!他肯定知道小五姐姐最近幹什麼呢!”說完還對他的三哥調皮的眨了眨他好看的眼睛。

夏家老三氣得直瞪眼,忙對老爺子說“爺爺,小五上次打電話不是說了嗎她最近工作上比較忙,不能經常給您打電話嘛?”

“哼!忙忙忙!忙得連一個電話都打不了!分明是不想我這個老頭子!”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睛的,但明顯氣勢弱了。

夏家老三趕緊陪著笑哄著說“哪能啊?誰不知道夏小五最愛的男人就是夏正勳老先生了!”

這夏正勳老先生是哪位啊?就是眼前的這一位,頭發已經花白,但氣勢仍在,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年過八旬的老人。可不要小看了這位老人家,他可是戰功赫赫的夏老將軍,整個軍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是當今的一號首長都要對他禮讓三分的!他戎馬一生,征戰無數,到了和平年代才一點一點的退了下來,。雖然說退了下來但權力仍在,威望仍在,而他的二兒子夏柏韜,四兒子夏柏遠都在軍政界身居高位。要說在這北京城可是無人不知夏家,夏家可是這皇城中最要緊的皇親貴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