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萬一想起了呢,有什麼意外呢?到時候怎麼辦?”隔得這麼近,林暄杭才發現,他那深礁般的眼眸如孩童一樣清澈,雖清冷但那麼的吸引人。
“你這麼舍不得讓我死,就不會有這個萬一和意外。”宗寧逸十分享受著她為自己擔心、驚慌的感覺,哪怕是死,他也要她對自己刻骨銘心。
“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你的南冥戒靈力流失?”林暄杭期待的看著他。
“沒有,”宗寧逸轉而一笑,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知道是安慰的話,林暄杭心裏更是心痛,難受得無法言喻,清澈的眼睛裏閃著隱隱的淚光,靜靜地執拗看著他完美冷峻的側顏。他不發一言,可她卻清楚他一定知道自己的擔心才不願再說吧。
“我說瑨王妃,您別這樣傷春悲秋的,少主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莫修斜靠在門框上,斜睨她一眼,有些煩躁的說。
“那以後呢?”
“以後你把你的……”
“莫修,吃飽了是嗎,送暄杭回去。”宗寧逸打斷了莫修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吩咐著。
“為什麼是我送?您自己送不行嗎?”莫修不滿的抗議著,直接別過頭忽略掉宗寧逸冰冷的眼神。
“行啦,我已經沒事了,可以自己回去的。”林暄杭無奈的說。
“嗯,你自己小心。”宗寧逸沒再堅持,揉了揉她的頭。
看著林暄杭出門離開,宗寧逸重重的鬆了口氣,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勉強起身。
突然,宗寧逸“噗”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捂著胸口的手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如雪,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眼前一黑失去意識,身子一歪倒下去。
“少主,少主……”莫修一怔,慌亂過去把他扶起,搭脈略一瞧,眉頭緊鎖,歎氣道:“少主,這是何苦?”
直到第三天下午,宗寧逸才醒來,身體還是很虛弱,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少主,醒了。”莫修把拿進來的一杯水和一粒藥丸放在床頭櫃上,扶他坐起來,讓他吃完藥。
“我睡了多久了?”宗寧逸聲音有些沙啞。
“不久,不足三天而已。”莫修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淡淡的說著。
宗寧逸微愣,看著莫修。
“放心,我說你出去約會了,她就走了”莫修看都沒看他,一秒領會他的意思,要說默契,這麼多年沒人比他更懂他這位少主的心思了。
“哦。”宗寧逸淡淡的應了一聲,抿唇一笑,眸光更是熠熠生輝。
這情況讓不經意瞟了他一眼的莫修更是納悶,這哪像重傷臥床的人,這個瑨王妃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魔力,能掌控少主的喜怒哀樂。
“老師來過了?”宗寧逸突然皺眉,冷冷的發問。
“嗯,來看您,這藥就是他留下的。”
“說什麼了?”
“並沒有。”見宗寧逸眉頭皺得更緊,莫修繼續說,“樓先生已無大礙,少主放心。”
宗寧逸聽言才舒展眉頭鬆了口氣,心裏緊崩的弦卻不敢有一刻鬆懈。
“先生,為什麼要幫王爺,他不是一直都不喜歡這些爾虞我詐的事情嗎?”莫修不解地問。
“不知道,至少現在不知道。”
“對了,古奇楓昨天送來請柬,說是過年前的家族聚會,讓您一定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