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宮中不乏那些鶯鶯燕燕,歌舞升平也是常有的。你若不放,我隻能強行帶她回去了。”
風朝陽一笑:“你帶便帶吧,父王不攔著。隻是若三日之後她不能服食解藥,隻怕雪上一枝蒿的毒性就會要了她的性命。”
鳳棲梧心中一顫:“你竟給她喂毒,以此來威脅我?”雪上一枝蒿的解藥隻有風朝陽有,這次看來他是動真格的了。
風朝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到底娶不娶吳茗?你若娶,父王就會給她解藥。父王答應過你,就不會傷她性命。但你若不答應,害死她的就是你。”
鳳棲梧一咬牙:“能否讓我見她一麵?”
鳳朝陽大手一揮,背過身去:“來人,帶瀚王下去見瀚王妃。”
葉桐雨發覺她的四肢正緩緩失去知覺,但還是可以活動。她的心跳開始變慢,同時麵色變得越發得慘白,呼吸越來越緩。她行動變得不那麼靈活,不慎打翻了桌上的花瓶,剛邁出一步便跌在了地上,手紮進了花瓶的碎片,鮮血直流她卻感覺不到疼痛。
“雨兒!”鳳棲梧一見地上狼狽的葉桐雨,眉頭糾在了一起,一陣心痛。抱起她,發現她身上很是冰冷。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雨兒對不起,我會救你出去,你放心。”
“你來了,我中了毒。風朝陽要你娶吳茗,你若不娶,他便會要了我的性命。”
風朝陽進了屋:“孤的兒媳,你怎麼了,怎麼麵色蒼白成這樣?這地上是怎麼回事,手還流血了,要不要緊?”
葉桐雨嘴唇發白,眼神輕蔑地看著他:“沒事,可能要死了而已。”
“不,我不會讓你死。”鳳棲梧將她抱得更緊,將她輕輕放回床上,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雨兒,無論如何,我心中隻有你一人,我定會護你此生平安。”
鳳棲梧定定站在風朝陽麵前:“三日之後,我會如約娶吳茗,希望你也遵守約定,還我一個完好無損的雨兒。”說罷,別過頭去離開了這兒。
“禦醫,禦醫在哪。”風朝陽宣了禦醫,又從袖中摸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褐色的藥丸。又倒了一杯水過去坐在床沿,將葉桐雨輕輕扶起。“這是解藥,快張口。”葉桐雨張開口,他將解藥喂入,又喂了她一口水。她不禁一笑:“沒想到鳳王對我這個靖國餘孽倒是心存仁慈。”
“孤不想造太多殺戮。你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也不會有這樣的命運。孤若不是帝王,也不會雙手沾上成千上萬人的鮮血。”
禦醫來了。風朝陽說道:“瀚王妃的手受了些傷,你為她醫治一下。孤還有事,先走了。”
“是,微臣遵旨。”
禦醫細致地為葉桐雨擦拭了傷口,敷了藥。葉桐雨眼中流下了眼淚。禦醫忙問道:“王妃可是覺著痛了?”葉桐雨沒有回答他,隻是靜靜地躺著。禦醫見狀也不再多問,細細地幫她包紮好,便退出了房間。
三天後,他要成親了,和別人成親了。她的心開始隱隱作痛,為什麼偏偏是他,扶疏對她萬般好,而他千般傷害她,她卻還是愛他。她若不是公主,他若不是王爺,此刻他們也許已有了兩個孩子,整日無憂無慮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