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答,男人的眉峰蹙起,近乎逼問似的繼續道:“你故意跟她說那些話,故意去激她,就是想讓她恨你而不是同情你,讓她更加堅定地留在季東朗的身邊,你這麼做值得嗎?”
顧淮西淡淡一笑,語調卻黯然:“有些事情,不是用值不值得就可以衡量的。”
男人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可是你這麼做,最終所有人都不會快樂。”
“不快樂的那個人,是你吧?”顧淮西神色沉靜地反駁他,“淮安,我知道你喜歡裴樂樂,你拚命慫恿我跟東子在一起,也是因為你想得到她,是吧?”
顧淮安的神色未僵,他極不自然地撇過臉,輕輕一哂:“我喜歡她,我近視八百度才會喜歡她。”
顧淮西拿他沒辦法,隻得歎道:“淮安,你可以任性,但我不能。”
“前兩天,爸爸心髒病複發了,你當時在外地,怕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她說著,挑眉,深深地望著顧淮安,“淮安,你知道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嗎?”
似是被一種悲傷又無奈的情緒浸潤著,顧淮西不由得皺了皺眉,靜默片刻後,才道:“子欲養而親不待。”
顧淮安低眸,眼睛驟然間沉下去,顧淮西看著他,儀態依舊安然如水,每一字的語氣,卻忽地堅決如鐵:“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要這麼做,如果你還不想讓咱們這個家徹底散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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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周末,天氣又高爽,遊樂場裏熙熙攘攘的,更加的喧嘩熱鬧,。
裴樂樂站在旋轉木馬旁,聽著歡快的音樂聲,看著女兒坐在裏麵,隨著流光溢彩的霓虹轉啊,轉啊,一顆心也跟著千回百轉的,每一秒都是那樣的難捱。
“哪有做媽媽的,不陪孩子一起玩的?”
忽然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隨著午後的風傳了過來,語氣中帶著嗔怒。
她猛地轉頭,隻見季東朗正雙手抱著,站在她的身後。她呆呆地看著他,不能相信他會出現在這裏,張著紅潤的小嘴,吃驚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並沒有告訴他,自己來了遊樂園啊。
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艾染,墨色的眼睛被酒精滋潤著,更加一份魅惑,而我看到自己的影子清晰的倒映在其中。
季東朗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走近了,可能是剛才找得急了,此刻他的臉上有些發紅,墨色的眼睛被一絲奇異的情愫籠罩著,似喜似憂:“是西子讓我來這兒找你的。”
聽到西子這個名字,裴樂樂的心僵了一僵,仿佛是在跟誰賭氣似的,她本能地推開他的手,轉身就想避遠他。
可她剛推開兩三米,就被他從才從後頭一把摟住了,“樂樂,我看過那封信了。”是啊,他都看過那封信了,她更加沒有臉去麵對他了,裴樂樂側眸,掙紮著要掙脫他的控製。
可是季東朗他的聲音忽然柔軟了下來:“你說過的,你說過以後是我的老婆,你說過以後我就是你的,誰要來跟你搶,你就跟誰拚命。你說過我們不要把不開心留到明天,你說過我們都不再問過去,你說過要永遠陪著我,不管未來是凶是吉,明明這些你都說過的,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個都不肯兌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