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這種感覺好熟悉,仿佛還是那一年他們喝醉酒,她第一次委身於他時,也是那樣的大膽主動,根本無所畏懼。她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放肆過、這樣無牽無掛地釋放過自己的心聲,這樣單純地去要一個自己愛著的男人了?

這次她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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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顧淮安手邊的煙灰缸裏已經燼了五六根煙,眼看著樓頂浴室的窗簾被拉上了,他又眼眸一黑,驀地掐滅了一根。

“淮安,你怎麼了?”徐雪看在眼裏,像隻小貓般溫順地趴在他的肩頭,替他點燃一根新煙,“那種朝秦暮楚的女人,不值得生氣的,我跟你講,她不僅勾引了季東朗,連蕭總,她都想要染指呢!”

誰知顧淮安卻一抬手,不冷不熱地揮開了她:“下車。”

徐雪一怔,幹笑了兩聲說:“真的要看雨景嗎?這雨這麼大,我怕你感冒了。那樣我會心疼的。”

“啪——”

顧淮安冷不丁抬起手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徐雪被他打得頭撞在門框上,眼前一陣暈眩,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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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等到雙方都精疲力盡後,季東朗才抱著裴樂樂從浴缸裏出來,將她平放在浴室裏的軟榻上,拿起吹風機細細地為她吹著頭發。

她的胸前隻裹著一件浴巾,大片細瓷般白嫩的肌膚裸lu出來,皎潔得好似夜晚的月光,引人遐思。最妙的是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緞般鋪陳在那片潔白著,愈發凸顯出她的玲瓏有致。

喉結微微滑動了下,季東朗的手頓了頓,很想令自己冷靜下來,說來也奇怪,他從來不是一個急色的人,怎麼到了這個丫頭麵前,就變得定力全無了?

“哥哥,怎麼了?”感覺到男人的不對經,裴樂樂忍不住側過身子,探尋似的望向他。方才的情潮還未從她的臉上褪去,紅潤得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

“頭發很長,”季東朗低眸,把她的長發撂倒一邊,用小風輕輕地吹拂著,說,“怎麼這麼長?”

“剛認識你的時候,你說,我的頭發很長很漂亮,”裴樂樂微微闔上眼,享受這他給予自己的這片刻寧靜,心裏是慢慢的幸福,“從那時候起,我就再沒有剪過頭發,就這樣一直留一直留,我很想知道我能留多久,可惜我發質不好,總是分叉,隻能留這麼長了。”

季東朗被她說的心裏酸酸的,忍不住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了一吻。“傻妞!”他寵溺地說著,又把她耳後的一綹長發拉出來,握在手裏,耐心地吹著,“留著吧,我很喜歡。”

心被暖暖的風包裹著,裴樂樂闔著眼眸一笑,明明很歡喜的,嘴裏卻故意跟他抬杠:“可是打理起來很麻煩呢,我正打算剪掉。”

“剪什麼?”季東朗把吹風機關掉,擱置到一邊,又彎腰把她抱進自己懷裏,吻著她的唇瓣,軟軟地說,“你嫌麻煩,可我不嫌麻煩,以後你的頭發我替你洗,咱們買一套營養液,我天天給你做護理,好不好?”

“我不信,你那麼忙,哪有功夫理我呀?”

“不理你?”季東朗一笑,捏捏她秀氣的鼻尖,說,“不理你你不指定跟誰跑了呢,那我不是虧大了?”

裴樂樂低下頭臉一紅,忽然想到了那塊手表,便悄悄地四處張望起來,還好,它被他隨手擱在一個不起眼的圓凳上了。

在心裏長長呼出一口氣後,她癡癡地望著季東朗,終於綻放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相愛的人依偎在一個下雨的午後,說著親密的話,做著世間最普通的事。這就是一直以來,她為幸福所描摹的模樣啊!

可眼前的這一切都太過幸福了,幸福得好不真實。

就這樣久久地望著他,裴樂樂的腦子卻鬼使神差地迸出楊晚婷說過話——“這幾年他找過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她的影子,總有哪一點像她的。”

樂極生悲,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呢?

心驀地慌亂起來,裴樂樂緊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問:“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