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蒙十分震驚,過了好一會兒,麵色如霜地咬牙道:“想不到他們竟然如此狠毒。妹妹的仇也是吳蒙的仇,我代你報就是!你安心在家等我消息,可好?”
我搖頭:“我自己的仇,我必親自去報!”
吳蒙見我決心堅定,便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真的安排起我的去處來。
一切塵埃落定,我便安心珍惜起不多的時間來。陪雙荷散步,跟吳長風逗趣,沒事和吳蒙琢磨下行軍布陣。
我當年在大夏國的皇宮中,托鄺罙銘的福,看了不少皇宮裏珍藏的兵書。偏生我記憶力特別好,跟吳蒙討論中時不時引經據典,聽得他張口結舌,激動處,抓著我的手直喊:“妹妹要是個男兒,定然又是我楚國一員大將!”
初七夜裏,我抱著吳長風正在院子裏玩遊戲,忽然聽到屋瓦上一聲輕輕的碎瓦聲,我側耳聽見屋裏有響動,心頭一驚,連忙叫丫鬟把吳長風抱走,自己折了段樹枝握在手裏,慢慢進了屋子。
剛剛轉過屏風,眼前突然橫出一柄劍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喝道:“說,新進府裏的女人在哪裏?”
聲音雖然壓得很低,我還是聽出是個女人來。新進府的女人,將軍府新來的女人,可不就是我?
我疏忽一彎腰,身子驀然斜出幾分,一腳揣在了她手裏的劍上。那劍立馬彈開,我抽出身來,看清了月光下那人的模樣。
她臉上蒙著黑布,黑色的夜行衣下身材纖細得很,皓白的手腕上,虎口微微出血,是被我那一腳揣在劍上強行讓劍不脫手的結果。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武,愕然抬頭對上我含笑的眼睛,眼中震驚一閃即過,手中的寶劍也不客氣的向我招呼而來。
我左閃右退,將她引到屋子中來。屋裏沒有電燈,打起來也方便很多。隻聽得屋子裏刷刷作響,我手中的樹枝敵不過鋒利的寶劍,被削落成一截截的。
我丟了手裏的樹枝,徒手欺身上前,她的寶劍正好向我刺來,腋下正露出個大大的破綻。我虛晃兩步,猛地跨國她的劍邊,等她反應過來,手已經搭上了她的頭頂。
逍遙經的霸道,不管被吸取內力的對方願不願意,隻要運功的人能有足夠的吸力,就可以講對方的內力據為己有。
她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半晌動彈不得。我吸夠了,鬆開手,她立即大口喘氣,連手裏的劍都提不動了。
我扯下她的麵巾,黑布下露出一張安靜恬然的臉,大大眼睛半闔著,一臉的虛汗。
是夕謹。
“鄺罙銘派你來的?”我冷笑一聲,將手裏的黑布丟在地上。
她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我:“你果真沒有死。中了冰鬆丸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的。”
“為何刺殺我?”
“因為主上說,你必須死。你不死,沉香樓就不死。沉香樓不死,總歸是個威脅。”夕謹忽而冷笑:“你以為每個人都有你那樣的好運氣,能一直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