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的身邊,才想起他是臣我是主我心虛個什麼勁,便又不經意地補充了一句:“吳將軍倒是個有膽氣的,本宮記住了。”
身後“撲哧”一聲,似乎是鄺胤儒笑了出來。
我一向是很記仇的,這點鄺胤儒再清楚不過,看我端著公主的架子訓吳蒙,才會忍俊不禁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見雙荷正等在門口,見我過來,見了見禮,便急忙湊到我耳邊,輕聲道:“公主,閣主來了。”
段非煙來了?來得倒是很快啊!
一想到段非煙那張臉和他身上寄予著的我的自由,我心裏便是很開心,麵上卻沒什麼大的動作,簡單吩咐雙荷在門口守著,便三步並兩步奔進來了房間。
進了房,卻沒有看見段非煙那一身標誌性的紫色長袍,反而是看見一個一身青色莽服,滿臉胡子的中年人坐在桌邊,正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我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房間,退出兩步環視,那滿屋子喜氣的紅色證明了的確是我的屋子,便有些懵了。
“看什麼,還不快過來?”
那青色蟒袍的中年人忍不住笑了。
我聽聲音的確是段非煙,便很是好奇的湊過去看他的臉,猜想道這就是江湖人最喜歡用的易容術?
果不其然,段非煙微仰著頭,右手在耳垂下略微一搗鼓,便揭下來一張薄薄的透明狀物體,露出本來的真容來。
我盯著那透明狀的物體看傻了,段非煙見狀,便好笑地將手裏的東西遞給我。
我連忙接過來細細觀摩,大讚段非煙貼心,段非煙似笑非笑地不語。
我看了半天,隻模糊看得出來這是一張皮做的麵具,正猜想是什麼皮,就聽見段非煙邪魅地道:“這是人皮麵具。”
頓了一頓,又補了一句:“活人的人皮哦,價值連城。”
我不信:“你又說些不靠譜的話來唬我!”
“我哪裏唬你了?這是趁著人還沒死斷氣,用薄薄的刀片順著耳垂往下,一寸寸割下來的。待用特殊的藥物浸泡之後,薄如蟬翼,透氣舒爽,任性也不錯,實在是行走江湖的必備武器……”
話沒說完,我就惡心的不行,腦子裏自動閃現出這副血淋淋的場景,手裏的東西就再也握不住,直接扔到段非煙的懷裏。
到了杯茶衝手,便問:
“你來找我什麼事?”
段非煙道:“沒事就不能來嗎?”
見我一臉肅穆,又笑道:“瞧你那不高興的樣兒……好了好了,別生氣了……”
“到底有什麼事?”
我卻是隻覺得一股無名的火湧上心頭,隻想對他大吼大叫。不過幸好還有幾分理智,隻壓低了聲音不客氣地問。
原諒我吧段非煙,剛才在院裏子受的無名氣,其實擱得我的胸口鈍鈍地痛,隻好那你來做出氣筒了。
段非煙驚詫地看我一眼,默默無言地受了氣,竟然還好脾氣地道:“我就是來告知你一聲,巫馳山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你不要憂思過多,一路隻管放寬心,就當是出來遊山玩水……”
“你的紙條不都說清楚了嗎?沒有必要專門來一趟安白?”
我盯著他的眼睛:“難道是你有什麼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