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茗已經白發蒼蒼了,頭發比床單的顏色還要白,按道理說他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看見自己父親成為這樣,佑熙的心在滴血,但她告訴自己不準流淚。
白薇薇來了,看見佑熙一人孤零零的站在病床前,她推門進來。
“熙熙。”她輕喚了聲。
佑熙麵無表情的轉過身,看著她淡淡的說:“謝謝你這些年對父親的照顧。”
“你說什麼呢,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微微,都是我,如果當初我不鐵了心的嫁給封亦辰,現在根本就不會是這樣。”
白薇薇走過去抱住她,輕拍後背安慰:“這不怪你,要是換做我我也會那樣做。”
“如今父親變成這個樣子,而我連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好了好了,你還有叔叔,叔叔一定會沒事的。”
佑熙深吸口氣,忍住眼裏的淚水,她不允許自己哭,因為那是懦弱的表現。
“微微,我不會讓這一切就這樣發生的。”
“你要做什麼?”白薇薇擔心的問。
隻見佑熙握緊拳頭,眼中滿是仇恨,一字一頓的說:“我要血債血償!”
“不,不行,你現在鬥不過他們的。”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直升機在莊園的空地上停下,歐文跟在葉軒身邊,走到直升機邊上。
“先生,一路保重。”歐文說。
葉軒點了點頭,說:“等這邊事務交代好,你就過去,我不放心佑熙,要先去看看。”
“好的,先生。”
葉軒頭也不回的上了飛機,離開那座如夢如幻的莊園。
天剛剛黑,葉軒便到了醫院,此時佑熙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白薇薇買飯幹剛回來。
看見病房門前站著兩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白薇薇連忙跑過去,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葉軒轉身看她,回答說:“你好,我是葉軒,我如果沒猜錯你應該是白薇薇白小姐吧。”
“是,原來你就是葉軒,佑熙經常提起你。”
“恩,我想進去看看,我很擔心她。”
“好,她就在裏麵,進去吧。”
說著白薇薇幫忙打開門,領著葉軒走進去。
此時佑熙正坐在床邊,緊握著宋毅茗的手,趴在床邊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更累的是心,握著父親的手,才讓她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見她這樣,白薇薇對葉軒說:“從昨天到現在,她太累了。”
葉軒點了點頭,眸子裏全是心疼,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受這樣的痛苦。
見葉軒有許多話說,白薇薇便將東西留下,識相的離開了。
等她走了,葉軒小心翼翼的在佑熙身邊坐下,用自己的衣服給她蓋上。
可衣服剛一觸及她人,就醒了。
迷迷糊糊的發現身邊的人是葉軒,佑熙立刻清醒過來。
葉軒伸手扶住佑熙的肩膀,溫柔的說:“我帶來了最好的醫生,伯父會接受最好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