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奕舤每天都會出去,有時候是白天,有時候是夜晚,有時候又會幾天不回家。莫憂問他出去辦什麼事他也隻會說“隻是些小事”,可是小事怎麼會天天都有還天天都要去辦啊!自從那天兩人發生關係後,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情侶,過上了真正的同居生活。這次還要過分,席奕舤出去兩天兩夜了,這都第三天了也沒看到人兒,打多少次電話都是關機。這幾天莫憂就像是沒了水的樹木,枯幹了。
“莫姐。”玫洱向莫憂走過去,“莫莫!”玫洱將酒杯放在圓桌上,坐在莫憂的對麵,手在莫憂眼前晃了一下。
“嗯?怎麼了?”莫憂這才看著玫洱,喝了一口紅酒,疑惑地看著玫洱。
“怎麼了?我還想問你怎麼了,這都在這坐了一下午了,你看什麼呢?”玫洱朝莫憂看得方向看過去,除了一條公路,就小茶館、咖啡廳,很平常呢!
“哦,我沒事啊!”莫憂笑著摸了一下玫洱的臉蛋。“喲,最近保養做的不錯,快快快,告訴我,告訴我在那做的美容?”莫憂湊上腦袋,眼睛裏發著光。
“滾蛋!沒事最好!”玫洱沒心沒肺的,看見莫憂還在跟自己看玩笑,笑了笑,拿出挎包裏的小鏡子照了照。“嗯,好像是白了嫩了許多,摸起都滑溜溜的。”玫洱看著鏡中的自己真是越看越滿意!
“好了,你慢慢照吧,我先回去了。”話剛落,莫憂就拿起包往門口走去。
“你又走!這都三天了,你還管不管夜笙了?喂。”玫洱扯著嗓子吼著,莫憂隻是背著她做了個揮手的動作,便向前走去。
莫憂多希望席奕舤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她回來,可是當她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看見屋裏死一般的沉寂,她垂下了眼眸。換鞋就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隨意的跳著台。時而打開手機,撥著一個號碼,“你撥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然後就是一陣忙音。
“啊,你到底死哪去了!”莫憂昂著頭,看著天花板,席奕舤要是再不出現她就要去報警了!尋思著席奕舤可能回去的地,莫憂這才發現這兩個多星期來她竟然對席奕舤現在的事情一無所知。
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理絲入殘機,何悟不成匹。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願你念我淒淒切切、相思如縷,請君到我身旁,伴我入眠。——莫憂寄
莫憂蓋好鋼筆,合上本子,蹲坐在沙發上,將頭埋在膝蓋上,抽泣起來。
夜裏,城市的天空看不見一顆星星,樓宇的四周靜的可怕。一棟簡單樸素的單元樓下,一個穿著黑色低胸V領裹臀長裙的女人,一頭棕色波浪卷發被她撩到一邊,此時她正扶著一個男人跌跌撞撞、搖搖晃晃地走進樓裏,高跟鞋與石板路碰出的聲音,咯噔咯噔。
“砰砰砰~”急切猛烈的敲門聲使莫憂夢中驚醒。她高興地放下手中的本子,飛快地跑到門邊,打開門。“奕舤,你~”莫憂看著自己眼前高挑美豔的女人,後麵的話噎在了喉嚨裏。
“快,接著。”美豔女人將席奕舤推給莫憂,然後甩了甩頭發。“好了,人我送到了,走了。”美豔女人笑得風情萬種。她從頭到尾打量了莫憂,粉色人字拖,粉色卡通睡衣,模樣到還清秀,她的眼睛很美,就像狐狸的眼睛,外表清純,骨子裏卻透著一股媚勁。莫憂看見她在打量自己,不由自主地收了收張開的腿。
“小美人,再見!”妖豔女人給了莫憂一個飛吻,然後扭著身體下了樓梯。隨後她又轉過頭來,“哦,對了,他的腰上受了傷,可別縱欲哦!”莫憂一個哆嗦,這女人惡心死了,她趕緊關上門。
“慢點,慢點。”莫憂扶著席奕舤走向臥室,“來。”莫憂將席奕舤扶到床上,為他脫掉鞋子,讓他舒服的躺在床上。她一顆一顆地解開席奕舤的襯衫扣子,他的腰上裹著一層一層的紗布,在腰的左側還有血液泛出。莫憂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著席奕舤的腰,“這是怎麼了?”一個人自言自語道。然後站起身朝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