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時間不早了,皇額娘還是早些回宮休息吧。”皇上一直不忍心讓母子二人走向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立場,希望太後能夠收手,不要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
聽到皇上的話,太後站起身說道:“回宮?哀家今天來,就沒有想過要回宮!”
皇上想要阻止太後接下來要說的話,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皇額娘!”
“今天哀家來是希望皇上寫下退位詔書。”說罷讓身後的宮人將已經寫好的詔書送到皇上麵,“哀家已經命人寫好,皇上隻要在上麵蓋上玉璽就好。”
皇上看到詔書之後,將其放在桌前,並未理會,“皇額娘,這個詔書兒臣不會加蓋玉璽。”
“恐怕這由不得皇上吧。”太後早就知道皇上會這麼說,對皇上的話一點也不敢到奇怪。
所謂先禮後兵,既然皇上不同意,那麼也不要怪她不顧母子之情。
正在此時,宮門外傳來兵器相交的聲音,還有廝殺的聲音,皇上一驚。
“皇上——這是——”佟佳德康聽到宮門外傳來的聲音驚呼道。
“哈哈哈——哀家早就知道你不會這麼乖乖的聽從哀家的話,既然如此也別怪哀家不顧多年母子之情,這京城的禁衛軍早就是哀家的人,隻要哀家一聲令下,這京城就隻有哀家說了算。”太後來到皇上身邊看著他,“皇上,還是按照哀家說的去做吧,說不定哀家會留你一條性命。”
佟佳德康見太後步步緊逼,急忙站起身來到皇上身邊,“太後,您要是殺了皇上,怎麼給天下人交代。”
“天下人?哀家為何要給天下人交代?”太後看著佟佳德康護著皇上的樣子,覺得十分可笑,“也罷,哀家會頒布詔書,說皇上突染疾病,不幸駕崩。”
“太後,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佟佳德康聽罷急忙說道。
太後根本不理會佟佳德康,而是看著皇上的臉說道::“這有何使不得,哀家是太後,太後說的話,他們自然不會懷疑。”
皇上看著此時已經完全不見平日假裝慈祥的太後,這麼多年雖然太後對他百般刁難,可是皇上依舊記得她是他的皇額娘,養育之恩不可忘記,“皇額娘,兒臣希望皇額娘能夠思慮周全,一旦禁軍打進養心殿,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太後看著皇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對於皇上不慌不忙的眼神,根本沒有看到,如果此時她能看清楚皇上的話,也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隻是此時的她早就被權利擊昏了頭腦,“回頭?當哀家開始計劃這一刻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回頭,皇上,這話應該是哀家對你說才對,趕快在詔書上蓋上玉璽。”
皇上本希望在太後眼中看到一絲的動搖,可是他錯了,這次太後是下了決心要將他除掉,他們母子之前也就走到這了,想到這心中竟有些難過,“皇額娘,兒臣這般苦苦相勸,您為何不聽?”
太後聽到外麵激烈的廝殺之聲,心中早已篤定這次是她贏了皇上,嘲笑的說道:“皇上,哀家想你是不是弄錯了立場,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哀家手中,城外還有二十萬大軍駐守,皇上拿什麼和哀家談條件?”
皇上見再也無法勸住太後,隻好說道:“罷了,既然如此,皇額娘打開大門看看吧!”
聽到皇上這般說,太後好似感覺出其中蹊蹺,禁軍已經攻進皇城,為何遲遲不進養心殿,想到此處,太後急忙跑向門口,打開養心殿大門,在她麵前站著的確實是禁軍不錯,可是禁軍統領並不是她安排的人。
看著養心殿一路上被殺死的屍體,還有此刻禁軍手中拎著的人頭,真是她任命的禁軍統領的頭,“怎麼會這樣?”
看到太後不解的樣子,皇上來到她身邊說道:“太後,當你處心積慮對付朕的時候,朕已經做好了安排!”
見皇上走上前,眾禁衛軍齊齊跪下,“微臣不負皇上所托,所有叛軍悉數剿滅。”
皇上看著滿身是血的他們,極為心疼,如果太後聽他的勸說,本可以免了這場戰役,可惜——“好,眾將士辛苦,朕定會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