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元清收我為徒後,我就向他討要法器,他也不小氣,頓時拿出一堆法器來讓我挑選,刀棍劍戟居多一些,這些我都不喜歡,挑挑揀揀,突然發現一方古琴倒是別致的很:“元清,我選好,我就要它了。”我指著古琴對元清說到。“這個不行,我一時大意拿了出來,這個是仙界一位已故仙友的寶物,隻是暫時放我這保管罷了。”這古琴我很是喜歡,但是一聽曾是他人之物,雖然人已不在,但是也不能奪其所好。“你真喜歡?”元清見我臉上多有愁緒,開口問道。聽元清口氣,似乎還有轉機,我便點頭說道:“這琴我一見就歡喜極了,心裏也不知怎的就覺得該是我的。”“想來你或許與那仙逝的故人有緣,為師可以贈與你,但是你要明白這法寶是上古神物又曾經被他人所有,短時間內恐怕不能在你手中發揮最大的威力,但在你手上也能在危急時刻護你一時周全,能不能與這琴氣息想通,以後就看你的造化了,我這樣說,你還願要這琴嗎?”
“要,我當然要,謝謝元清。”我怕元清後悔,立刻將琴抱在懷中。
元清看我這小家子模樣,好笑極了,忍不住在我額頭上輕輕敲打了一下:“丫頭,你莫急,為師告訴你這琴原叫鳳霓琴,是司樂女君碧落的隨身法器,五萬年前仙魔大戰中,碧落殿下為仙族大業而魂飛魄散,這鳳霓琴便塵封至今。如今你和此琴有緣交於你也未嚐不可,反正你道行不深,此琴又未被喚醒,做你一個護身符倒也相宜。”元清嘲笑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得到了心儀的法器,還是女君的神器,雖然現在沒有多大威力,但是聽元清的意思在外唬唬人還是夠的。“元清,這鳳霓琴是你口中的碧落女君起的名字嗎?”我仔細摸摸了琴,又問道。
“除天君欽賜的法器外,隻有仙界五品以上仙人才能有自行鍛造的法力和修為,若是煉成都是可以自行命名。碧落殿下是自開天辟地以來唯一的女君,又是元始星君的唯一嫡女,是天命玄女,鳳霓琴是她親自鍛造和命名的。”
“那琴現在在我手上,我還不能為它取一個我自己歡喜的名字嘍?”
“哈哈,說你膽大妄為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這神器一來沒有受你氣息,二來你又不是仙界位列五品以上的上仙,再者這等寶物無論到誰手上都要供著的,更何況改名。”元清對我不自量力的行為又是狠狠打擊了一番。
不過我倒不在意,反正現在在我手上,我想叫它什麼就叫它什麼,私下裏阿貓也叫得,阿狗也叫得。你不讓本姑娘改,本姑娘還就決定了改了,此琴能縮小隨身攜帶那我就叫它小琴,我白骨妖的法寶小琴是也,通俗易懂,好記得很。
元清看我表麵上沒有反駁,倒也覺奇怪,但還是相處太短,不知道我的性子,覺得我應該沒有那麼膽大,後麵也再沒有對我嘮叨什麼。
自我拜了師傅,又得了法器。元清卻沒有再怎麼管我了,丟給我一本調養內息的書籍還有一卷琴曲。故作深沉的說道:“你這根基太差,道行太淺,我要是傳你厲害法術你也受不了,而且你又是妖,身上濁氣太多,你先靜下心來好好調養內息,你要跟著這本古籍修煉,不出千年,你身上的妖氣就全部化無,至於這琴曲,你閑來無事練練,省的拿著琴不能殺敵就算了,連一首曲子都不能彈,那就可太丟臉了。”元清此外還說他公務在身,繁忙的很,不能每天都監督我,又說什麼萬事皆有因果,修行這事要靠自覺,與我定下兩百年後會來尋我檢驗我是否在認真修行。元清這人與他做朋友,喝酒聊天倒還自在,可是一旦做了師徒,他就開始裝模作樣的做出嚴師的樣子,現在他能走,哪怕得兩百年清靜,我想想也是做夢都會笑醒的,便迫不及待的送他離開了北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