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看完信,我發現自己已是淚流滿麵。蕭君瑋如今人在監獄,不知若是媽媽知道會不會傷心欲絕。
我把箱子抱上了車,也並不打開,驅車直接去了媽媽的公墓。
把花放在目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這裏麵埋葬著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是最親的媽媽。
“媽媽,雖然您騙了我,但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幽幽沒齒難忘。您放心,君瑋的東西我會交給他也會告訴他真相,您安息吧!”
不知道為什麼困惑了我這麼多年的身世之謎解了,我的心情卻是無比的沉重,我父親是我曾經最恨的仇人,我害自己的親生父親終身監禁。
我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滿是嘲諷,此刻,我真的覺得自己的人生從頭至尾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無奈的搖搖頭,傾斜的夕陽,溫度依舊灼熱,我卻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明天,我會去見蕭君瑋和蕭厲,也會去見那些因為她而進監獄的人,包括唐偉,我會去向沈娟道歉。
今後,我會好好的做楊霖的妻子,照顧好爺爺和清兒,管理好華氏和榮華,等蕭君瑋出來,就把榮華還給他。
冰冷的探監室,隔著厚厚的玻璃,我看見了蕭君瑋最明媚的笑容,最真實的笑容。
認識他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放鬆的笑容。雖然,此刻的他沒有了迫人的氣勢,也沒有了遮天的權力和財富,甚至麵容都已經比以前消瘦,不再如往常那般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可是,此刻,確實蕭君瑋最踏實的時候。
當我告訴他身世的事的時候,他隻是微微的笑笑說,“幽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媽媽一直關心著我,雖然,她已經不在了,我還是很開心。”
我把聽筒放在耳邊,聽著他依舊磁性溫暖的聲音,心裏有一種溫暖卻再也沒有任何波瀾,或許,以前蕭厲說得對,我和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的分開是必然的。
“君瑋,對不起!”想了很久,著三個字我還是說出了口,“我和楊霖已經在一起了,我發現我愛著他,不能再等你了!”
後麵這句話,我沒有斟酌,事後想想覺得很好笑,不過一切都過去了,誰也不會去在意這些小細節。
那天,我說出這句話時,隔著厚厚的玻璃,我看見他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可是,也僅僅是那麼一瞬,便又是那樣溫暖的笑意。我知道,他也已經放下了。
之後的時間,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就那麼互相望著,沒有了愛情,我們出生入死的情意仍在,這才是我們之間溫暖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