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迫不及待的走出套房的大門,向電梯走去,和韓越想的不同,萬盛大廈的電梯仍在運行,隻不過用的不是電力,而是奴隸。
“人在那裏?”
“據說是二十層!拜托了”不用多言,對於德魯這樣的人來說,被人尋仇是經常的事,他很理解鄭董,再說勞瑞恩子爵派他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應付意外麼?以他快三十級的實力,難道還應付不了兩個新人?
電梯在鄭董抓來的幸存者的拉扯下向二十層落下,鄭董鬆了口氣,回頭卻發現套房的大門已經關上了,難道那兩個助手竟然敢不聽德魯的話?鄭董心中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急忙衝到套房門前,狠狠一腳踹在門上。
“嗷!”牢固的大門差點折斷了鄭董的腳,他看向周圍守著的保安,怒道:“看著幹什麼?把門砸開啊!”
保安找來了鐵棍和錘,大力的砸起來,木門主要的功能是隔音,並不是很結實,一分鍾不到就被保安砸開,鄭董已經明白裏麵的人恐怕遇到了不測,他正要轉身逃跑,一片熱乎乎的液體澆了他一頭。
他曾很喜歡這種感覺,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情況,門打開了,德魯的助手其中的一個被一根狹長的匕首穿透了脊椎,和身下的女人釘在一起,另一個看起來進行了反抗,不但咽喉被割斷了一半,雙手也都被利器削去了,正噴著血滿地打滾,估計活不成了。
一個個子大概在一米六,穿著一身L牌運動服的青年,提著兩把匕首,滿不在乎的看著他,鄭董牽了牽嘴角,道:“英雄,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少廢話,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說錯一個字,就死!”大炮故意顯得很凶狠,他長得醜,此時渾身鮮血,為他的話平添了不少說服力。
鄭董點頭如搗蒜,大炮問道:“昨天你們去‘永豐’小區抓了幾個人,現在關在那裏,說!”
他緊緊盯著鄭董的眼睛,這是前特種兵無聊時跟教官學來的審訊方法,鄭董的眼裏果然閃過一道詭色,正要開口,大炮揮手砍下了他的左臂,冷冷的道:“我要是你,就想好了再說!”
鄭董咬著牙道:“說了你放過我?”
“你沒的選擇!以前你是黑社會,我是當兵的,雖然有人保護你讓你成了人上人,但你是黑我是白,這是變不了的,現在世界變了,該是恢複我們原本身份的時候了,你是賊,我是兵,你說了不一定死,不說一定不得好死!”大炮的話很冷,但是鄭董沒有選擇,以前他也隻不過是個二線城市靠上交保護費經營妓院的老板,要說視死如歸或者寧死不屈,那肯定不是他這樣的人。
他想了想道:“這肯定是誤會,我沒讓人去‘永豐’小區抓人,絕對沒有!但是我手下養著不少人,假如是他們自作主張,那人應該關在23層!”
“就是你們關押奴隸的地方麼?”大炮的臉上露出微笑,二十三層隻能通過人力電梯到達,那裏關了不少人,大炮時間緊,沒有辦法仔細的查,他上到大廈頂層就是為了尋找這位鄭文浩,以前大炮沒來過這裏,但萬盛大廈的傳聞,聽的多了。
得到了父母的消息,大炮看了看周圍殘存的幾名保安和臉色慘白麵漏希冀之色的鄭董,道:“感謝你的消息,放心,我是兵,從不食言!”
大炮向人力電梯走去,這樣的裝置還難不倒一位潛行者,在跳進電梯抓住鋼纜的瞬間,大炮開啟潛行,並向鄭董身邊扔過去一個卷軸,他不太了解這個卷軸的價值,剛才那位準備抵抗的敵人拿出來的霎那就被他削掉了雙手,這卷軸也就成了他的戰利品。
卷軸很精致,上麵有一行秀氣的小楷:召喚食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