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會站好,曲英男發現一個問題,她的無線電通話器沒信號了,怎麼調都沒用。也就是說,此刻,才真正的是要靠著她自己的求生能力了。
最慘的還不是這個,在曲英男下落的同時,她還看見頭先那七八縷星光也跟著急速下墜,到了虎跳崖下麵似乎還自己改變軌跡,速度開始減慢。這就意味著,M國的第二次高空拋投和第一次的位置不同,第二次M國直接把人送到峽穀下麵,從下麵開始搜尋。
換句話說,天朝的特種兵站在上麵是永遠無法和他們近距離交鋒的。想到這一點,曲英男淚流滿麵。
但麵前的農民卻不這麼認為,下來後還悠然自得地射出一泡熱尿,抖著J巴吹著口哨很是愜意,“嘿,這地方看起來景色不錯啊,估計應該有許多猛獸。”
“猛獸?”曲英男張大了嘴巴。
“是啊。”土鱉開始在這個身上有香味的女兵麵前賣弄,“你周圍這麼多的沙鬆樹,這種樹的樹種傳播主要是靠野豬的糞便,樹多,就意味著野豬多。你再聞,空氣裏是不是很香?香就是說,這裏有許多野蜂,蜂多就意味著蜂蜜多,蜂蜜多就會招來狗熊。同時這裏的灌木叢多,適合大量的鼠類動物生存,鼠類動物多也就意味著貓多,黃鼠狼吃老鼠,狼吃黃鼠狼,豹子吃狼,老虎吃豹子,獅子吃老虎……生肖牌你會玩嗎?”
土鱉說完去看女兵,女兵此時完全傻了眼,牙齒抖的嘣嘣響。“咱們,還有命活嗎?”
“咱們?當然有命活,人是動物裏最恐怖的存在,不管什麼猛獸遇到人都是死路一條,這個你都不知道?”
“嗯?”女兵很奇怪,這個農民是如何能說出這種複有哲理的話。
“不信?等下碰到熊你就知道了。”土鱉說著就要往前走,女兵一把拉住,“不要去,我們就在這。”
“在這?你不是找飛機嗎?”
“不,不找了,他們已經先到了。我們去也沒用,就呆在這吧,等天亮,再想辦法上去。”
土鱉覺得這個女兵很奇怪,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一點都不幹脆,不過他也懶得說,你說在這就在這。想著就四處揀幹柴,準備生火。
剛拿出打火機點兩下,女兵就把他攔住,“你要做什麼?”
“點火啊,等下潮氣一上來,會死人的。”
“不不要,有火光,他們就會看到,要是被他們看到,我們都得死。”
“他們?他們是誰?”土鱉很鬱悶,這個女兵似乎腦子不大對路,“你可知道,晚上不生火,除了冷的扛不住,那些野獸也會偷偷過來,有個火的話它們不敢輕易亂動的。”
“這些我都知道,問題是,我們現在怕的不是野獸,而是你說的,人,我們要防的是人。”
“人?”土鱉張目四顧,“這裏除了我們還有人?”
“有的。”女兵指著土鱉頭上的鋼盔道:“他們和你戴一樣的帽子,穿一樣的衣服,見到我們就會開槍。當然,我們見到他們也會開槍,我們是敵人。”
土鱉這才明白,“你就說他們是M國人就行了,還整的那麼複雜。不怕,他們在哪,我趁天黑去把他們一個一個都弄死,然後再生火,這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