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又問,“那打的重嗎?”
“不重,都沒怎麼打,就是推了一把。”
“哦,那還好,我還以為進去他們要打你呢。”
“怎麼會,隻要老實交代清楚自己的問題,才不會呢。”
“嗯,那就好,對了,裏麵晚上睡覺冷不冷。”
“不冷,我有兩床被子。”
“那感情好,每人給兩床被子。”
“不是,隻有我是兩床,一條是我的,一條是小孟的。”
“咦,你怎麼蓋小孟的?那小孟蓋什麼?”
“小孟不蓋,他一個晚上沒扛過去就死了。”
“死了?”寡婦和小丫極為震驚,“怎麼會死呢?”
土鱉抬頭,依然微笑,“喝開水燙死的。”
寡婦還要問,小丫擺手,用眼神示意,意思不讓她問,估計這貨腦子現在還沒恢複。
寡婦去做飯,小丫坐在屋裏陪老公,用手替他整理頭發,柔聲說道:“你受苦了。”
“不苦,我在裏麵挺好的,吃飯親自送上來,睡覺前可以洗澡,還有專人搓背,本來他們第三天都要把我送回來,我不願意,跟他們爭了幾句,這才讓我多住了幾天。”
小丫聽的一愣一愣,卻不敢再問,生怕再問還出毛病。
到了晚上村長和木匠就一起來了寡婦家,悶頭抽煙。寡婦問村長,“有事?”
村長吸完一袋煙,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你家張雷,他盜墓都不說了……”
“我沒盜墓,都說了多少遍。”張雷在一旁嚷嚷。
“好好,你沒盜墓,你師傅盜墓,對吧。”村長又繼續道:“他師父盜墓,那是文物,是國寶,所以警察才來抓我們,不過問清原由,念及你家娃娃沒文化,無知,就放了。結果,這娃娃死活不回來,還在裏麵鬧事,打傷了看守,弄壞了人家電棍……”
“我沒鬧事,是他們先推我的,還拿棍棍戳我,我就推了他一把。”張雷又開始辯解。
村長一摔煙頭,大聲吼道:“那你幹嘛要在裏麵生火?你差點沒把房子點燃你知道不?”
張雷也高聲辯解,“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我要在院子裏煮火鍋他們不讓,我隻能在被窩裏煮,我咋知道那電線會著火。”聲音比村長聲音還大。
村長氣的直哆嗦,給寡婦道:“你聽聽,你聽聽,就他這樣子,人家槍斃他十次都夠了。”
寡婦也察覺出張雷不對,問張雷,“你怎麼能那麼做呢?”
張雷一吸鼻子,“我怎麼了,就允許他們在裏麵吃火鍋,卻讓我們看著?買菜的錢還是從我身上搜去的。都不讓我吃一口,我當然有意見。”
寡婦就急了,“那你不怕被槍斃?”
張雷一吸鼻子,“怕什麼,又不是沒槍斃過,差點就打中我,還好我跑的快。”
寡婦,小丫,村長,同時瞪大了眼睛,這也能跑啊。
張雷不以為然,自顧自繼續道:我跑了他們開車在後麵追,邊追邊打,後來子彈打完了想回去,結果不小心車滑到溝裏,那幫笨蛋,四五個人都弄不上來,還是讓我幫忙把車給拉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