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整終於想到一個法子,熟話說,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事還得找木匠女兒,求她原諒,不讓她報官,這或許是個法子。
但若這樣空手去,估計會被打出來,太沒誠意了。這樣想著,就往山上躍去,土鱉還記得自己從壇子裏挖出的那些金子。回去後揀了幾件好看的,份量重的,用麻布包了,揣在腰間下山。
到了木匠家門口,前後思忱了好久,決定還是不能給木匠坦白,得避開他和那閨女談談。想著就在房前走了兩步,一躍上了屋頂,一路踩到後院,輕輕落下。
木匠家的房子是普通的山野民居,前麵三間打通,中間是客廳兼通道。兩邊分別是兩個臥室,木匠兩口住左,小敏住右,後院是廚房柴房。按照習慣,每晚睡覺時都會將後門插上。但今晚特殊情況,木匠婆娘還沒來得及關後門就被木匠推倒在床上,因此後門大開。
張雷到了後院就聽到木匠兩口子的二重奏,先是臉紅,後麵就恢複正常,甚至有一種前去窺探一二的念頭,終究還是忍住了。
跑到小敏那間房子窗戶上側耳聽,就聽到一陣低聲啜泣,看來是自己把人害慘了,回來這麼久都還在傷心。
蹲在窗戶下想了一會,感覺頭疼,木匠兩口子在忙,人家女子又在哭,這金子該如何送給她?這是個問題。
正想著,忽然聽到屋裏傳來輕輕的門閂響,趕緊貼到牆上,施展壁虎遊牆功,從門簷上往裏看。隻見木匠那女子收拾穿戴整齊,背著一個包袱,手裏拿這一份信,走到木匠兩口的房門前,端端跪下,磕了三個頭,將信放下,轉身往前門走去。
而此時,木匠兩口酣戰正激,呐喊連連。
張雷在後門一看,立即清楚,這女子是準備離家出走。不禁疑惑,這大半夜的,她能去哪?身子卻翻上屋頂,跟了上去。
再說那二狗東強,兩個賊子從木匠家裏出來,意見發生了分歧。東強的意思是說張雷既然死了,那還有什麼好怕?今晚折騰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寡婦母女,不如就趁著現在去剛好。
二狗卻不同意,憤憤說道:“換了以前你怎麼做都行,但今後小丫就是我媳婦,寡婦是我嶽母,你就不能再起歪心眼。”
東強又道:“那你去和小丫睡,我和你嶽母睡,不是剛好?”
二狗呸了一聲,“你去跟你媽睡。”兩人就當街扭起來,滾在地上翻來滾去。還沒分出個勝負就傻了眼,那頭隱隱出現一個身影,影影綽綽,俏生生的,不是小敏是誰?
兩個賊子見狀急忙滾到路邊坑下麵,大氣不出,看著小敏經過。等小敏走遠了,兩人禁不住疑惑,她這是去哪?
想了一陣,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嘿嘿發笑。隻是他們沒注意,在左邊一排房屋的屋頂上,一個矯捷的身影正隨風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