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寡婦氣的差點岔氣,“你這就喊上媽了?”
張雷搓著手解釋道:“你頭先不是說了,我做完三件事就是你女婿,我不喊媽喊什麼?”
寡婦氣的又是捶胸又是拍背,最後搖搖頭,“得,你愛叫就叫吧。隻是那板凳又窄又硬,你怎麼睡得?”
張雷一聽也對,左右看看,一拍腦袋道,“那我去把師父從床上挪下來放在地上,我睡他床上?”
母女倆同時一個倒吸氣,對望一眼,同時心裏疑問,這貨還真是腦子短路,這等忤逆的話也說的出。小丫又嗚嗚地哭了起來,“媽,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張雷還在納悶,怎麼好端端的說她命苦?難道是怪他不夠周到?
當下也不言語,用碎布將門堵死,確定不漏一絲風,才拍拍手道:“好了,你們睡吧,我也要睡了。”說完就直接往長凳上一躺,腳翹著在另一頭的窗棱上,沒兩分鍾就鼾聲大起。
寡婦看了一眼,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用肘撞了撞小丫。小丫生氣的一扭身,最後抵不過母親的審視,虎著臉站起,拿過床頭的羊皮大氅,給土鱉蓋上。
這個晚上,今冬的第一場雪開始飄飄灑灑,將整個世界都粉飾的毫無瑕疵,所有事物都在這場雪的洗禮下脫去罪惡,換上聖潔的偽裝。就連山澗來不及找窩被凍僵的畜物,也去的那麼安詳。
張雷撲棱著耳朵傾聽著外麵的大雪紛飛,估摸著那隻野豬的行動路線,它似乎既冷又餓,本能的感覺到房子裏散發出的溫暖熱量,疑惑不定地在遠處張望,到底要不要對麵前這堆鬆木發起攻擊。
張雷知道,一旦野豬發起猛衝,房子是不會塌,但小丫母女倆肯定會被吵醒,因此也在心裏琢磨,自己是把野豬趕走呢?還是和野豬幹一架把它製服?就是不知道小丫母女看到自己和野豬幹架會不會覺的自己老土,聽說山下的人家都是比較有禮貌,一般情況下不和野豬鬧矛盾。
就這樣想著,張雷聽到了小丫在夢裏磨牙,咯吱咯吱,很香甜。就是這種聲音,讓張雷又想起了昨晚上小丫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情景,一想這個,胯下那東西又不知害臊地直立起來。
張雷決定,他要把那個野豬製服,算是給寡婦的聘禮。於是輕手輕腳起身,將羊皮襖隨手扔到床上,從窗子裏跳了出去。
野豬已經做好衝鋒準備,後蹄開始抬起,猛然從木堆裏蹦出一個兩條腿的東西,嚇的一個哆嗦,再仔細一看,那東西沒有尖利的牙齒,也沒有鋒利的爪子,看上去渾渾噩噩,像個不長毛的小狗熊,身上還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難道是受了傷?
野豬也算是山裏一霸,幾個月前它還遭遇過一隻成年虎,雙發大戰幾百回合不分上下,因此它也有些小得意,這山上基本沒有和它匹敵的對手,因此對麵前這個看上去很無害的無毛狗熊有些貶低的意思。當下哼哼兩句以示威嚴,然後挑釁地抬起豬鼻子呼呼,似乎在說:丫的幹嘛?想死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