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後問身邊的近侍:“怎麼太子還不到啊?”
“啟稟太後娘娘,剛太子宮裏傳過來話,太子,太子他……”近侍頭上冒出冷汗來。
“嗯?到底怎麼了?”魏太後的眉頭皺了起來。
近侍身子微微顫抖,硬著頭皮還是說了:“太子他,沒有回宮。”說完已經是一臉的汗了。
魏太後攥緊手中的佛珠,“豈有此理!他還想不想當這個太子了!”
園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汗顏,太子殿下又沒有回宮啊。範漪亭想,這個太子還真是任性,連太後的壽辰都不參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我不想當太子,誰愛當誰當嘛。
範漪亭看看安靜地坐在那裏的司啟峋,依然是漫不經心地喝酒,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與他無關一樣。
魏太後一揮手,說道:“不管他了,晚宴開始。”
周圍的人如獲大赦般擦了擦額角的汗。這場宴會雖是以為太後助手為名,實際上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一場選妃宴,特別是在場的妙齡少女們,含羞帶怯地偷偷瞟著座上清俊的司啟峋。看太子殿下如今的態度,將來繼位的一定就是二殿下了,如果在這場宴會上能夠脫穎而出,得到他的青睞的話,將來一朝母儀天下是指日可待!
範漪亭好笑地看著眾女們臉上絲毫不隱藏的野心,居然對接下來的節目也有了一些期待。
悠揚的琴聲響起,宮中舞姬們熟練地跳著早已排好的舞蹈,整齊而優美,太後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開始欣賞起舞蹈來。
一曲舞終了。太後點了點頭,一邊的內侍向前跨出一步說道:“賞。”
舞女領旨下去受賞。這時,隻見一個官員站起身來,向太後行了個禮,道:下官文錫雲恭祝太後福壽安康,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小女文碧棠前一時聽聞太後壽辰,特為太後準備了禮物,還請太後準許小女將禮物獻上。“
魏太後麵帶笑容,微微點頭。
範漪亭看見剛才那個用不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孩,端莊地站起身來,從丫鬟手裏接過一幅卷軸,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輕移蓮步,款款走到案前,將卷福呈上。
兩個內侍將卷福展開,隻見一幅鬆鶴延年圖映入眾人眼簾,畫上三隻栩栩如生的仙鶴站在青鬆上,挺拔優美,座下懂得丹青的人都麵帶讚許之色點評著這幅鬆鶴延年圖,連司啟峋的眼睛都亮了一下,魏太後更是高興地點點頭,笑著說:”你也是有心了,哀家就收下了。“
文碧棠掩不住臉上的激動,但還是端莊地行了個禮,又故意裝作淡然地看了一眼司啟峋,才回到座上。範漪亭也是學過國畫的,剛剛那副鬆鶴延年圖的確是畫的精細,隻是太過刻板,沒有畫出意境來。
蘇聽荷看被她一直視為對手的文碧棠得到了讚譽,忍不住站了起來,走上前去,嬌柔地俯身行禮,柔聲似水地說:”太後娘娘福澤深厚,今日合宮歡宴,聽荷也有一份禮物獻給太後,還望太後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