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快速來到了我的床邊,一把鋼刀直直的朝我插來。
“嗡——”
令所有人都震驚的是,那個黑衣人的鋼刀竟在快要刺向我的時候‘嗡’地一聲斷了。一半的鋼刀還緊緊地握在黑衣人的手中,而另一半,則是飛了出去,插在了地板上。
隨後,屋內藍光大顯,繚繞的藍色霧氣帶著凍死人的溫度從床上那小小的人兒身上發散出來。
屋內的一切,映的高掛在空中的圓月也變成了水藍色。
在我抬眼望了那些昭樅人後便又再次投身於與體內的那股寒氣的爭鬥。起先體內的寒冰訣靈氣隻是向一潭死水一般的靜止不動,可是後來不知在心中默念了多少遍的寒冰訣後,那潭死水竟緩緩地流動了起來,一股一股像小溪一般的緩慢。最為奇異的是,這六年來一直折磨著我的那股寒氣在今天竟呆滯在丹田的外部,一動不動的,任寒冰靈氣所侵蝕。
那股小溪的流速越來越快,寬度也越來越大,壓抑了六年的寒冰靈氣終於在這一瞬間如奔騰的大河一般川流不息,在體內不斷地循環著,而我此時的心境也不由得開闊了不少。
後來,寒冰靈氣竟與體內的那股寒氣展開了對持,在丹田之外形成了兩個漩渦,一冰藍,一湖藍。
最後,那兩個漩渦都有了愈來愈大之勢,可那冰藍色的漩渦卻又占據了一定的優勢,漸漸地將那湖藍的漩渦鎮壓了下去。最終兩個漩渦的爭鬥終於達到了頂峰,破體而出。
此時的我神智還不是很清,隻是迷迷糊糊地站在床上。
長至腰的黑發與身上的白色中衣無風自動,周圍環繞著一層層冰藍色的霧氣,同時雙眸也變為了幽深的水藍色。
我的神智逐漸回攏,望見了屋內的場景。
血色,一片的血色。地上、牆上,到處都是血。而被一個黑衣人提在手中那滿身是血的翠芳讓我知道,這血不是別人的,是疼愛我的翠姨的血。
此時翠姨已經咽下氣,可她的手卻依然死死地抓著那個黑衣人的一隻小腿上,企圖不讓他再前進一步。
那人麵無表情地砍斷了死抓著他的一隻手臂,將翠芳的屍體無情地扔在了一旁,然後警戒地望著那個被霧氣籠罩的小人兒。
他的行動被我看的一清二楚,在他將翠姨的手臂砍下的時候我的心也在一陣陣的撕裂,可我的腳確如被凍住一般寸步難移。
此時的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黑洞洞的夜裏,我的世界裏沒有陽光,有的隻是黑暗,隻有我一個人,被令人窒息的孤獨所包圍。
“嗷——”
我的嚎叫是多麼的嘶心裂肺,像野獸,更像那死了小虎的母虎一般的悲痛。
悲痛的嚎叫聲傳遍了驛站內外,也震碎了驛站內外所有生物的心脈。隻是我的大嚎卻隻是震碎了那幾個黑衣人的心脈,至於其他的人,除了昭樅的人此時並不在驛站以外其他的護衛早就被那幾個黑衣人所殺。
撕心裂肺的叫聲幾乎用盡了我全部的體力,最終在曙光乍起之前我的雙眼湧出了兩股殷紅的鮮血,倒在了床上,周身充盈的靈氣瞬間收縮。
大地,再次恢複了一片寧靜。
我的眼中充滿了血淚,我感覺世界都是一片的紅。
“至親之情,對你來說已經至關重要。來自靈魂的悲鳴啊,已經令你相信了世間的至寶······”這時,我再依稀中仿佛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他就站在我的麵前,俯視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我,聲音亦男亦女,亦老亦少:“有得亦有失······”
我感到我疲憊的身子頓時輕了不少,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平靜。
我靜靜地閉上了眼,不再想世間的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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