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皇兒,是皇兒嗎?不是我在做夢吧。”在自己最愛的孩子麵前,南宮軒隻是一名普通的愛子深切的父親。
我象征性地眨了眨眼睛,證明他並沒有看錯,也沒有在做夢。
“太醫,太醫!”這時,南宮軒又激動地朝侍候在殿外的宮人們喊道。
而在聽到他們的皇帝陛下如此興奮的叫聲,還站在門外打盹兒的小喜子猛地一抬頭,又迷迷糊糊地向周圍看去。可這時卻被他的師傅寧公公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嗬斥了他一聲後他又再次飛奔到了太醫院,叫來了幾名太醫。
時隔一天,那幾名太醫再次被南宮軒叫到了他麵前,也全都是像昨日一樣匍匐在他腳前道:“臣等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行了。都免了!”因為我的蘇醒,南宮軒也變得精神了不少:“你們快來,快來看看朕的皇兒。”然後又將我遞到了各位太醫的麵前。
太醫們圍在我周圍又是好一陣的檢查,探脈的探脈,觀察瞳孔的觀察瞳孔。然而最後,那群太醫們都是一臉的震驚,然後又齊齊地跪在南宮軒麵前回稟道:“啟稟皇上,太子的瞳孔已經收縮回來,但是,但是······”
又是那名太醫的稟報,而那名太醫又是在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後那名國字臉的太醫接下了他的話:“隻是不知為何,微臣等卻始終探不到太子的脈搏,而太子的身體,也是冰涼的。”
此話不光震驚了南宮軒,亦是震驚了被放在在圓桌上的我。
原來,那老頭說的後遺症,竟是這樣的······
六年後······
自一年前昭樅國攻打大雲朝西南邊的幾個關塞要道連連得力後朝廷上下包括後宮眾人大到皇上小到宮人都沒一人能過的安寧的,全都緊張地盯著西南邊關的戰報。
也幸虧這大雲朝三麵環海隻有西南大國昭樅國與之接壤,否則此時的大雲朝就是那刀俎下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可此時,在大雲朝的禦花園中卻傳來了一曲仙樂。
隻見在芙蓉渠旁站著一個身著白袍的絕色少年,手執一隻碧玉簫,吹奏著一首《春到湘江》。
林沐音雖然從前做的許多事都是她不願做的,可她對音樂的熱衷卻是真的,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
湘江水經過之地,都是滿春的生機,而湘江沿岸人民的幹勁也為這柔美之中又添加了些許的火熱。
南宮縈蘭被這曲仙樂引到了這裏,入眼的卻是一個小小的身影,可那種景色卻是如仙,如畫。
“你是,三弟?”南宮縈蘭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我的身後。
機警的我其實早應該意識到有人出現在我的身後的,可我此時卻是等到人走到我身後之後才能感覺到。我知道,我現在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已經過了六年,在有四年不去昭樅國的話,我相信我這一生也就要完了。可是我今年才六歲,要想在十歲之前出國去昭樅,談何容易?恐怕別說出國了,就是這大雲京都我都出不去。
可是我就這麼認輸了嗎?不,我不認輸!
我在南宮縈蘭還在呆愣的時候繞過了她,朝禦書房方向走去。
我不能在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了,也許這時候對我來說向父皇坦白才是我的唯一活路,趁著我還沒有到彌留之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