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我們隻知道未來遙遠的沒有形狀,在悶熱的教室裏,風扇開到最大檔,和著窗外的蟲鳴鳥叫,對自由的向往在熱血的胸腔沸騰。
隨著荷爾蒙的瘋漲,我們一步一步走向不同的人,就像獲得雙腿的美人魚走向王子一樣,痛,但別人看不見。
結局有兩種,但多半是悲哀。
暗戀像一株被鎖在水泥板下的卑微小草,太陽的光芒把水泥板烤熱了,有那麼一點點的溫熱你可以通過成長碰觸到,但永遠看不見太陽。那份感情在肮髒黑暗的地下發展,卻越來越茁壯。如果有勇氣,必定能衝破水泥,要麼在太陽下溫暖成長,要麼被太陽的光芒灼得遍體鱗傷。
當我動筆寫下任堯的那句“你懂得從星辰花送到風信子的滋味嗎?”,我的心和他一樣的疼,他的確是我最喜歡的角色,因為他所承受的無言的傷痛是最容易被銘記的。他的傷痛被深埋,所以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個位置會觸及到它。
曾經那些多麼多麼溫暖的時光,漸漸走遠,模糊了視線,隻剩下歲月的齒輪在“哢嚓哢嚓”的旋轉,就像沉著心聆聽死亡的鍾聲。
總有一天,我們會回憶起我們所失去的東西,會真正靜下心低下頭去惋惜悼念我們曾錯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