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和玉嬌所以匆匆跟來,正是擔心你吃了他的虧
香珂不耐煩地歎息一聲,截口道:“白師哥,玉嬌,你們對我的好心我領了,但也別忘了,我畢竟也不是小孩子……”
白俊超想還說什麼,香珂對胡玉嬌微笑道:“玉嬌,你倦不倦?我怎麼覺得這麼疲倦呢?”
白俊超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對胡玉嬌道:“玉嬌,你和香珂歇息吧,我也過去了。”
說完,便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又口頭道,“你倆好自歇息,有事叫我們一聲。”說完,出了門去。
胡玉嬌見白俊超一走,便去拴了門,遮上窗簾,對香珂道:“香珂,咱們歇息吧。明天還不知如何奔波。”
香珂聞言,合衣一頭躺在床上,道:“真怪累的。”
胡玉嬌見了笑道:“香珂,你怎麼不脫了衣裳睡?今晚不會出事,有大名鼎鼎的金刀客睡在咱們隔壁,妖魔鬼怪都躲得遠遠的。”
香珂覺得玉嬌說得不錯,再說,下山以來也難得舒舒服服地睡一覺,遂起身解下金絲劍放在床旁伸手可及之處,又除了外衣,這才重新躺下。
對正然除衣的胡玉嬌道:“我委實很倦,待你除衣後便熄了燈吧。”
說完,便閉上眼睛,開始還朦朦朧朧有些意識,漸漸地便進入甜甜的夢鄉……
次日清晨,香珂起床,裝束完畢,去拿金絲劍欲佩在腰間,伸手去拿金絲劍時,竟一怔,覺得似乎被誰動過,亦不去多想,佩在腰間,對剛剛穿著完畢的胡玉嬌笑道:
“隔壁那兩位不知醒了沒有。這一宿睡得真舒服。”
胡玉嬌笑著附聲道:“闖江湖真沒意思,連覺都不得好睡,總是懸著一顆心……”
說話間,兩人梳洗完畢,收拾妥當。玉嬌對香珂道:“咱們去喊他們一同去酒樓吃早餐吧!”
香珂頷首,兩人正想開門出屋,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傳來白俊超的聲音:
“香珂,玉嬌,你們還沒起床,清早功也不練了嗎?”
玉嬌聞言,開了門,對門外的白俊超笑道:“白師哥,你去晨練了?我們還以為你們在睡懶覺呢?”
香珂見內外沒有金刀客,便道:“白師哥,我金哥哥還在房裏嗎?他沒去晨練?”
白俊超淡淡地道:“他走了。”
香珂一怔,旋即道:“怎麼會呢?他不是說過不走的嗎,還說有話待今天說呢!”
白俊超的目光避開香珂直視著他的目光,投向門外的花壇,道:“這個我怎麼說得清楚,他……又沒和我說。”
香珂又是一怔,道:“他走時,什麼也沒對你說?”
白俊超依然注視著屋外的花壇,道:“他說讓你忘了他。”
香珂心弦一顫,脫口道,“不,這不可能,他的心我清楚。”
胡玉嬌一旁歎息道:“香珂,何必呢,他本來就不是和咱們一個道兒上人。況且為人又這麼冷傲……”
香珂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就像是被誰掏空了、空蕩蕩,無依無存。
想哭,可是淚水竟流不出來。
隻是感到苦澀,失落、委屈,感到莫名其妙的憤恨。
好像是恨金刀客不辭而別,又隱約覺得這恨不公平。
這愁緒,剪不斷,理還亂。
真個是令人愁腸百轉,難置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