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江湖一頂一的尖子高手。最主要的是,我懷疑冰棺僵屍也許早被轉移了!”
香珂一驚,疾身奔進雪屋,抬眼一看,不由呆如木雞,果然冰棺僵屍不翼而飛。
原來斷澗上的橫木是為轉移僵屍而設!
正在驚疑間,外麵白俊超大喊道:“香珂快走!”
香珂聞言,疾身掠出雪屋,抬眼一看,原來對麵的懸崖上已顯出幾條人影,纏住了齊寶柱;有人正想偷手搬去斷澗上的橫木,意圖不言自明:
斷絕雪峰上諸人退路。
說時遲,那時快、半空中有人一聲狂嘯,早身如遊龍,射向橫木,腳下一點,淩空飛落懸崖之上,金光大展,頓時慘叫聲起……
金刀客驟然出擊,救下了被圍攻的齊寶柱,保住了斷澗上的橫木。
頃刻間,前來襲擊齊寶柱企圖撤掉橫木的五個人,全都身首異處,橫屍於地。
齊寶柱不能說話,隻是向金刀客伸出大拇指,連連點頭稱讚。
金刀客橫刀站在懸崖頂,真個是千丈煞氣衝天,百步威風逼人,他朝對麵舞了舞金刀,意讓香珂等人速速過來。
香珂見金刀客又一次威風大展,心中說不出是自豪還是喜悅,急忙讓白俊超背起受傷的上官寒竹。先自過了橫木,然後她和胡玉嬌也飄身過來。
一到懸崖這邊,剛跳下橫木,香珂抑製不住,朝金刀客嫣然一笑,道:
“多虧你了,不然我們……”
金刀客不待她說完,傲然截口道:“柳姑娘,在下並非是為了讓人感謝才這樣做的,”說著抬眼瞥了西天的夕陽一眼,又道,“咱們幾乎搏殺了一天,宜趁天黑前衝出天山。
“否則,天黑下來,地勢不熟,更於我們不利!如你等相信在下,我願前麵開路,讓白公子背上官公子居中,你們三人斷後。”
說完,一折身飄向上懸崖的小路。
白俊超背著上官寒竹隨後跟下,後麵的齊寶柱、胡玉嬌、香珂也跟著下來。
說來也怪,金刀客一路奔下,竟沒遇一人攔截,很快地到了小路盡頭的平合上。
他稍稍穩住身形,等後麵的人到齊了,便又繼續往山下奔,漸漸的已看見山口,才發現在山口卓立著兩個人。
金刀客見果然有人攔截,嘴角掠過一絲微笑,駐足回首,等白俊超和香珂等人到了近前,低聲道:“前麵果然有人攔截,可能是最後一關,必然也是極厲害的一關。
“我等要沉著應戰,以求平安衝出!”
香珂點了點頭,道:“我和你在前麵開路,衝開一個缺口,他們便能隨後跟上!”
金刀客瞟了香珂一眼,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冷道:“柳姑娘不相信在下……抑或看不起在下……前麵凶險十倍,你……”
柳姑娘心一熱,暗想,他隻說我不相信他,看不起他,怎麼不說前麵凶險我是關心他,而他說前麵凶險十倍。不讓我去,這不也是關心自己嗎?
心有靈犀一點通,何用語言去重複,兩情若到融洽處,便是無聲勝有聲……
她正然在此胡思亂想,金刀客已經掠身奔出,那是一種勇往直前、無所畏懼的大丈夫氣概,那是一種有我無敵、唯我獨尊的男子漢雄風。
香珂見了,不由心搖神蕩:
天啊!天下男子還有誰能比他更迷人,更令人心馳神往……
真是少女懷春,山美、水美、人更美。
情搖搖,春風也含笑;意綿綿,花兒也醉人。
縱然是身處戰場,不顧血與火;縱然是身在冰山,滿腔血也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