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柱聞言,心如刀絞,即讓梅鹿兒自己回齊家堡告之爺爺齊天柱和奶奶江雪梅,自己先去三麗山莊,不日即回齊家堡。
然後,跟隨鄧賽玉和鄧賽花向三麗山莊所在地雲秀山奔來……
傍晚,寶柱和“奇島雙美”來到了三麗山莊。
一進莊門,寶柱心中頓時百感交集,這裏畢竟是自己生長的故園。久別重歸,心中那份情感,不言而喻。
山莊內異常的寂靜,偌大個山莊顯得空寂冷清。
鄧賽玉一邊帶寶柱往裏走,一邊道:“咱們先去夫人臥室吧,夫人正急著見你。”
寶柱點了點頭,心急如焚,不知道養育自己的母親病成什麼樣子,自己隻身飄零江湖,未盡人子之孝,思念起來,不由鼻子一酸,黑亮的大眼睛裏已噙滿淚水。
到了海明珠的臥房前,鄧賽玉止了步,朝屋裏喊道:“上官公子,寶柱來了。”
屋門聞言而開,門口站著滿臉淒苦的上官寒竹,他瞟了寶柱一眼,道:“寶柱,你去了哪裏?母親大病四五天了,天天喊著要見你,可就是找不到……”
寶柱咬了咬嘴唇,大步進屋,一抬頭,迎麵床縵低垂,依稀床內躺著個女人。
鄧賽玉近前,撩起床縵,露出床上躺著的海明珠。雙睛緊閉,麵色蒼白。
寶柱見狀,“撲通”一聲雙膝跪在床前,眼中淚水奪眶而出,他雙手及地,磕了三個響頭,複抬起淚水朦朦的眼睛,凝視床上的母親……
兒時海明珠哺育自己的情景一幕幕浮現在腦海……
寶柱已然跪在床前,癡癡呆呆,為即將失去養育自己的母親海明珠而黯然神傷,誰知,鄧賽玉竟“啪”的一聲放下床縵。
寶柱一怔,頓覺自己肩井穴、氣戶穴、天樞穴被人點中。
耳釁暴起上官寒竹的冷笑,道:“齊寶柱,你這回倒威風啊!怎麼不動了呢!”
說著,走到寶柱麵前,蹲下身凝視著跪在那裏的寶柱的臉,冷笑道:
“你沒找到柳香珂吧,告訴你,她讓四滿和尚擄了去了。
“我們三個也沒救下來,還遭了四滿和尚的毒手。
“我被擊昏,醒來後才解開她倆穴道,上馬逃走。
“落到色和尚的手裏,香珂必定很慘……”
“呸!”寶柱一張嘴,一口吐沫吐到上官寒竹的臉上……
上官寒竹立時勃然變色,右手疾揮,“啪啪”打了寶柱兩個嘴巴,寶柱的嘴角立時流出血來……
上官寒竹一邊擦拭著臉,一邊凶狠地道:“齊寶柱,告訴你,我媽並沒有病,隻不過我騙她吃了些迷藥,藥力一過就會醒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你不是柳香珂的護衛嗎?除掉你那柳香珂就少了左膀右臂!”
寶柱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注視著上官寒竹,射出憤怒的光芒。
上官寒竹轉身望了一眼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海明珠,轉對鄧賽玉和鄧賽花道:
“你倆把他帶到莊後的樹林殺了。屍體就埋在林子裏。”
說著,彎腰解下寶柱佩帶的金刀,抽刀出鞘,看了看,喜道:“這金刀從今以後就屬於我了。
“我還要得到柳香珂,告訴她這金刀的主人是我!
“我要讓她像愛金刀客那樣狂熱地愛我!
“哈哈!有了金刀我就是金刀客了!”
笑著,低頭瞥見跪在那裏的寶柱,把金刀推進鞘內,用刀鞘碰了碰寶柱臉頰,獰笑道:“你也配帶這金刀?你的內心也一定希望柳香珂像愛金刀客那樣愛你吧。
“可是,你也沒看看自己的德性!你是啞巴,是啞巴!哈哈!”
寶柱咬緊嘴唇,眼中滿含屈辱與憤怒。
上官寒竹被寶柱的目光激怒了,劈手一掌,打在寶柱的臉上,立時,寶柱鼻口流血……
鄧賽玉一旁道:“我倆還是早點結果了他吧,不然夫人醒了就麻煩了。”
上官寒竹冷道:“帶上他,我也去。我要試一試這金刀。
“金刀客用這金刀砍掉不少腦袋,我想那一定很有意思!”
鄧賽玉和鄧賽花聞言,一左一右挾起寶柱的胳膊,半拖半架,走出屋子,反手關上門,跟隨前麵提著金刀的上官寒竹,走過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