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瞥了花仙一眼,道:“你呢?也是來借錢的?”
花仙微微一笑,道:“金錢對我如糞土,我頂厭惡的就是金錢。
“金錢會使一切變得俗不可耐。
“我所以來,是司徒兄請我的。
“他擔心二位不但不借錢給他,還難為他,請我來站腳助威的。”
酒鬼在一旁詭秘地一笑,道:“這回熱鬧了。”
轉對風仙道,“老喇嘛,你想借多少?”
風仙笑道:“現在這裏有咱們六個人,我想寶窟該分六分兒,我隻願要屬於自己的六分之一。”
氣妖怒道:“怎麼你竟把借改為要了?”
風仙笑道:“其實是一回事,你還指望我還你嗎?”
酒鬼搔了搔頭,道:“寶窟要分成六分兒,那我們……”
半空中有人朗笑,道:“不,應該分成七分兒,你們怎麼把我丟開不管了?”
聲落人現,來者赫然是色魔花景風。
風仙一見色魔,不由驚道:“你不說回東海嗎,怎麼來到了這裏?”
色魔對風仙道:“是你引我來的。我對你說回東海,不過是誆語。
“因為我懷疑那飛馬擄走柳姑娘的人,是你事先安排好的,隻要盯住你,就能找到柳姑娘。誰知我失算了……”
酒鬼笑著截口道:“於是你不能讓自己白跑,便也想分一分兒寶窟。”
色魔笑道:“我們是來分寶窟不是來奪寶窟,更不是假以寶窟為名要為徒弟報仇……”
酒鬼沉下臉,乜斜了色魔一眼,道:“花兄,不妨把話說清楚些,對誰都有好處……”
色魔笑道:“你根本就不會下象棋,你和氣妖所比的棋藝不過是你信口開河!
“而你也根本無心要寶窟,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人活著隻要有酒就行。
“而你喝酒根本不用花錢……你找上門,便是要找借口打架,為徒弟出氣!
“不過是不好明說,才假以分寶窟為借口,這樣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動手了
酒鬼嘿嘿一笑,道:“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天底下有我酒鬼,為什麼還要有你色魔!看來你的精明,真堪稱我的對手了。”
色魔轉對氣妖道:“你們辛辛苦苦陷害了財神,得到了寶窟,甘心讓別人瓜分嗎?”
氣妖一怔,道:“什麼意思?你難道不也是來瓜分的?”
色魔道:“我說過,我不過是追柳香珂碰巧趕到這裏。”
酒鬼笑道:“怎麼,柳香珂從你手裏又讓別人劫了去?”
色魔轉對風仙道:“這要歸功司徒兄,他和我正打架,給一個美少年飛馬擄了去……”
酒鬼驚愕失色道:“美少年?那肯定是上官寒竹了!”
色魔恨恨道:“那小子要傷害了柳姑娘,我絕輕饒不了他!
“但他也未必敢,誰不知道我色魔要取天下第一美的處女血製……”
風仙道:“那又是一碼事,你別在這裏說個沒完,要是你心裏放心不下柳姑娘,可以四處找尋,正好寶窟少一個人分。”
色魔道,“我能讓你們占便宜嗎!說定了,寶窟分七分,其中得有我一分。”
話音未落,莊門外走進一位藍衣女人,一邊恬靜地走進,一邊靜靜地道:“我說寶窟一分也不能分。”
出語驚人,在場的人都投目藍衣女人。
酒鬼見了,氣道:“你還敢來,我正要找你呢!你打了我一掌,害得我養了一個多月……”
來者是瘋婆齊麻姑。
瘋婆瞥了酒鬼一眼,靜靜一笑,柔聲道:“活該!”
酒鬼暴怒道:“我……我!”說著,便要撲上廝殺,被身旁的嚴春寒拉住胳膊。
嚴春寒笑道:“算了,老夫老妻,鬥幾句嘴何必動真火!”
色魔、氣妖、風仙、花仙、月仙聞言俱是一怔:
酒鬼和瘋婆竟是夫妻,他們以前並不知道,而雪仙嚴春寒知道,可見雪仙與酒鬼關係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