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金龍武館近日還有貴客登門,不如咱們先找家客棧歇息,回頭再去看望冷師叔,你們說這樣可好?”
玉嬌自然體味出香珂話中含義,知道她從心底討厭“摧花公子”這名號,意欲避之。便也沒再言語,隻是輕輕頷首。
鬼眼金三和野貓子金中見香珂等人執意不去,也不好勉強,況且亦不知她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到金龍武館來的貴客。
聽香珂和玉嬌這般一番言語,鬼眼金三笑道:“柳姑娘,要尋客棧,你等不妨到‘風雅居’,那是家酒樓,後院備客房。
“在洛陽是最上等的食住之處。”
香珂笑道:“那裏前番我們去過,掌櫃是個高個麻臉,為人會說話又熱情。”
說著,不由又想到了金刀客,不由的臉一黯,歎道:“便是在那家酒樓,我第一次和他進餐,得知他戒了酒……”
玉嬌自然知道香珂說的是誰,便附聲道:“咱們去那裏嗎?”
香珂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向街裏走來。
玉嬌、寶柱、梅鹿兒和紫蘭寒梅隻能牽馬在後跟隨,一行人向“風雅居”酒樓走去……
香珂偶爾回頭,見鬼眼金三在野貓子金中耳畔嘀咕了幾句什麼,便轉頭向一旁急奔而去了。
而金中仍然在進城的人群中尋視……她知道鬼眼金三一定是回金龍武館稟告金品正,說自己等進了城……
邊走邊想,一抬頭不覺已到了“風雅居”酒樓前。
香珂停了步,對後麵的幾個人笑道:“咱們先在這兒飽餐一頓,然後再尋一家別的客棧歇息,免得金公子尋來,給人家添麻煩。”
話未說完,門裏有個店夥已迎出來,見來了這麼多不俗的食客,自然滿心歡喜,笑臉迎進,馬匹也讓人牽進後院好自喂養了。
香珂等人被店夥請進酒樓,徑直上樓,到雅室,圍一張八仙桌坐了。
香珂正想說話,便見那個麻臉掌櫃急匆匆上得樓來,一進雅室便雙手抱拳胸前,高聲笑道:“歡迎,歡迎。各位能屈尊到小店。鄙人迎接來遲,恕罪恕罪。”
香珂笑道:“我們不過是來吃點便飯,何勞掌櫃如此客氣。”
麻臉掌櫃笑道:“姑娘莫開玩笑,鄙人已經認出了你們是金公子的朋友。
“上次姑娘和一個佩刀大漢來過敝店,姑娘忘了,可在下沒有忘。”
香珂笑道:“掌櫃說得不錯。隻是據說近日內金公子處有貴客登門,我們不好去給他們添麻煩,是以來此叨擾了。”
麻臉掌櫃笑道:“說什麼叨擾的話呢,金公子的朋友能屈尊來此,算我們的榮幸。
“要說金公子,可以說在整個洛陽城提起他,誰不豎大拇指頭!
“為人豪俠仗義,濟貧憐弱,上至拄棍的老翁,下到行乞的孩童,誰沒受過金公子的好處。”
香珂道:“可是他怎麼在江湖上混出個‘摧花公子’的名號?這名號也忒不雅了。”
麻臉掌櫃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金公子那‘摧花公子’的名號聽說是他自己起的。”
香珂越發驚詫了,笑道:“怎麼會是他自己起的呢?”
麻臉掌櫃笑道:“聽金家的老仆人金寶說金公子小時候讓花壇裏的花刺紮過一回,手被紮出了血。
“他一氣之下,便把整個花壇裏的花都用腳踏得一塌糊塗。
“正好有客人來,見了便問他家人說這小公子是誰?何以毀花?
“他便笑著回答說:本公子乃‘摧花公子’也!逗得客人大笑不止。
“從此,這名號便傳了出去,以致江湖中有人把他列入‘九大凶神惡魔’之中!
“隻聞其名不知其人,真是冤枉了金公子。”